那人听得茫然,但随即又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嘴里应着是,慌忙往屋外走,却被萧玉峋叫住了,“等等!”
孟昀含自然明白意思,忙地走过去,用手蹭了些血迹,放到鼻间一嗅,“这——是人血!”
萧玉峋脸色立刻大变,抬眼看向族长,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那族长也始料未及般,一脸的无辜样,“人血?出什么事情了?该不会是村里的李屠夫杀猪将手刮到了?”
萧玉峋明显不耐烦了,将袖子一摆,“真当本侯是傻子吗?”
听见本侯二字,那族长立刻显出一张惊恐的脸,“侯,侯爷?小的眼浊,只是,只是小人真不知道侯爷您这话的意思啊!”
“这才刚入秋,杀什么年猪?再说了,杀个猪也值得惊慌失措地找到你族长头上?”萧玉峋脸色很是难看。
孟昀含瞧着堂堂掌管玄机军的侯爷居然在这里说着杀猪的话,心里竟莫名的有种诡异感。
估计是眼瞅着眼下的事情是瞒不下去了,又是碰上有侯爵在身的人,那族长忙地赔着笑,“侯爷息怒,小人也确实不知村里有何事,真就只当是杀猪有了什么茬子。小人这就去查问,若是真是有什么事,不劳您费心,我定去县衙报官。”
孟昀含听得出,这话明显有逐客的意思,或许这位族长一早就说出报官的话来,可能萧玉峋也就当他是会真的报官去了。可眼下,别说萧玉峋,就是孟昀含也不信他会走官。
明显他有所隐瞒。
陆庭立刻亮出玄机军的牌子来,“不用报官了,我们侯爷就是官,天下刑狱之事他都可管得。”
玄机军是大燕最为精锐的军队,就算一般人不知道由谁掌管,但也听说过玄机军的威名。那族长见着牌子立刻软了下来,“是,是,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
陆庭一脸厉色地责问,“还不快说?难不成要让我翻了你这村子一看究竟吗?”
说到此处,那族长抬起一张纵横的老脸,眼神里有慌张,也有害怕,最后像是狠了心似的,一低头,把实情说了出来。
原来早在半月前,村里就出了一桩命案,死的正是族中的长老。
那日,下着雨,而且奔着越来越大的气势而去,村里人大多都缩进了屋里。
冬日间,打雷闪电的时间本来也不多,可那日也不知怎的,大雨下着下着竟然电闪雷鸣起来,火光电石间,颇有些捅破天的架势。
族长觉得很是稀奇,便立在门沿处想看看这天是要作什么妖,正看着,便见得一道闪电过来差点闪瞎他的老眼,随即“轰隆”一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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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乍想,震得人耳发聩。
他心中慌乱,也不顾下不下雨的,抬脚便去了祠堂,想着拜一拜,以慰心安。
可刚准备踏进门,屋檐处便掉下来一只乌鸦,他当下就被惊着了,捡起那乌鸦细看,浑身是血,混着雨水正往下滴。
他心中的恐慌更甚了,都知道乌鸦是不祥之物,这作妖的天遇见个这么不祥之物,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思量之下,还是让人冒雨去寻了大巫师和族中长老来,想着不如做个道法什么的。
可去叫兰枫长老的人没把人请来,自己却一脸骇然地回来了,慌慌张张地说兰枫死了。
这下可就是大事了,其他几位长老和大巫师立刻去看,可不是怎的,兰枫正直挺挺地躺在屋内,满屋子,尽是血。
本来想着报官的,可一来脚程远,二来报官也免不得了麻烦,这事儿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今儿个一早,族长来了厢房这边,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哪知却发现了孟昀含碰见的那只乌鸦,当下便慌了神。
忙地让人去了几位长老处和大巫师那边,而刚刚那位慌张的村民便是去大巫师处的,他一脸的张皇,族长一猜估计是出了事儿了。本想着说等萧玉峋一行人走了再作处置,结果闹成了这样。
血色乌鸦?孟昀含想起那乌鸦的死状,不禁问道,“刚刚说屋里都是血,不知道那位兰枫长老是如何死的?”
听见问,族长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说起来是吓人啊,好像,竟和那乌鸦一般,被人割了脖子的。”
说到此处,萧玉峋看向那村民,“是大巫师出事了?”
萧玉峋气势非常,那村民竟有些哆嗦,颤颤巍巍地道:“正,正是大巫师死了!和兰枫长老一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