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一次的监察,能得苏案首鸣州之诗题送,叶某人算是赚到了。”
连那圣殿的监察叶鸿业,也忍不住欣喜若狂地大笑了起来。
而周围的乡民百姓却是用一种古怪地眼光看着他们俩,一个是正七品县尊,一个是圣殿监察,都是如假包换的进士大人,却因为收了苏林这个被他们叫了好些年的苏木头的一首赠诗高兴成这般模样。
县丞李廷在一旁,一脸艳羡地看着徐县令和叶监察小心翼翼地将赠诗收了起来,他也想向苏林求赠,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徐县令借口一方父母官,叶监察自认是苏林半个先生,他县丞李廷却是抓耳挠腮,也想不出一个梗来和苏林套近乎。
“苏林,三日之后,我会将孔子圣象树立在县内圣庙,所有中榜童生都要前来参拜孔圣,方可赐予童生文位。不过你乃此次县试案首,按照圣殿县试规矩,每一国所有的县试案首,都会由本国翰林院派出大学士带领案首们,前往边关参拜万里长城,由万里长城赐予童生文位,那可是天大的福泽际遇啊!”
圣殿监察叶鸿业收了苏林的一幅鸣州之诗,自然满脸笑盈盈地详细和苏林说道,“这三天的时间,你回去好好准备,到时候肯定有相应的出关试炼。”
“多谢叶监察、徐县令,那学生就先告辞了。”
关于案首参拜长城和关外试炼的事,苏林决定稍后去拜访县令徐文良再作细细了解。而此时,苏林更关心地却是赵家钱庄的案首赌局,他连“勤”字都抵押了,现在该是要连本带利让赵家钱庄大出血的时候了。
“哥哥,我真成了案首的妹妹了!现在……我……我们去哪里啊?”
苏茹还沉浸在苏林获得案首的喜悦当中,却被苏林拉着朝赵家钱庄那边走去。
“茹儿,哥哥带你取钱去,别忘了,赵家钱庄那,我们还有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手里拿着赌注木牌,苏林拉着妹妹苏茹就来到了赵家钱庄之前,而在他的身后,丰乐县的乡民百姓们也一个个跟着上来看热闹。这些百姓普遍都有仇富的心理,再加上赵爽乃至赵府的那些下人,一个个都自视高人一等,平常没有少欺压他们,所以此时,百姓们都跟着苏林屁股后面,要看赵家钱庄的笑话了。
围在赵家钱庄外还有一些是这次花了银子赌案首的,无疑,他们压的都不是苏林,所以全部都是血本无归。如今看到苏林拿着木牌前来索要奖金,一个个都得了红眼病,对苏林又是嫉恨又是羡慕。
“伙计!我赌赢了,给钱吧!十万两白银,还有我那一个‘勤’字!”将木牌一把拍在钱庄伙计面前,苏林笑道。
“这……这这……苏……苏公子,稍等,我……我马上就叫我们掌柜的来,我……我做不了主!”
之前还口口声声嘲笑苏林是苏木头的钱庄伙计,现在知道了苏林竟然真的夺得了案首,眼中哪里还敢有一丝轻视的神态,赶紧慌慌张张地去找掌柜赵德柱,人称“罩得住”。
“赵掌柜……那苏木……苏案首来了,我们……我们到底是赔这个钱还是不赔?得您拿这个主意了。”
伙计急忙找到掌柜赵德柱,平常只要上了万两白银的单子,都必须由赵掌柜经手,更不用说现在这十万两的赔单了。
“你问我,我现在也罩不住了。你先让他在这等等,就说库房这里正在清点账目,我马上到赵府上问问大公子,这事必须大公子拿主意了。十万两白银,我们丰乐县赵家钱庄,就是一年也堪堪只赚十几万两银子。”
说完之后,赵德柱就急忙撩起长衫,从钱庄另一个小门狂奔向赵府。而此时的赵府,吃了苏林一个大亏的赵爽,正在气头上,对着他的叔父赵智道:“叔父,苏木头欺人太甚,仗着有徐县令和叶监察给他撑腰……”
“哼!在这丰乐县中,我的确奈何不了他。但是,作为这一次的案首,苏林必定要参拜长城,关外试炼,到时候,我就会让他知道知道得罪大儒世家的下场!”
赵智的双眼闪过一丝狠戾之色,智窍当中的圣力竟然隐隐带着一丝黑气,那是仇恨的思想,竟然以圣力为温床,正在茁壮长大。
“大公子!三老爷……”
就在此时,钱庄掌柜赵德柱急匆匆跑了进来,叫道,“那苏案首前来要赌注奖金了,十万两……十万两白银啊!我做不了主,还请大公子和三老爷示下,赔是不赔?这要是赔了,我们丰乐县钱庄内的存银可就去了大半了啊!”
“赔什么?他苏木头用圣力伤我智窍,难道我还要给他十万两以示感谢么?”赵爽想都不想地直接怒斥道。
但是,赵智却叹了口气,狠了狠心,从袖中抽出十张一万两银票递给赵德柱道:“赔!拿这十万两银票赔给他。”
“叔父,凭什么赔给他?这可都是我赵家的银子!”赵爽双目欲裂,智窍当中,一丝丝阴暗的黑气正在滋生,不过因为他的智窍内并没有多少圣力,所以黑气并没有如赵智那般疯长。
“我赵家钱庄的声誉不能毁,十万两银子就赔给他又如何?早晚要从他身上再连本带利拿回来!”赵智厉声道,将银票交给赵德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