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峰吃痛,下手愈加不客气了,将沈淼反压在地上,撕下了沈淼背上的衣服:“我就不信等你爽到了,你还的嘴还这么硬,还不肯说这里的秘密!”
沈淼的胸口立刻被碎石压得喘不过气来,裸|露的后身也发出危险的信号。我去!沈淼暗骂,不能这样交代在这个令人作恶的家伙上。
他想起水潭边的痕迹,如果这里是私开的矿,那矿在哪里?一路过来并没有岔路,唯一的可能,矿在水潭的另一边。想办法跳进水里,引起另一边人的注意,让他们出来对付薛山?可如此一来,他成了目击者,他们会不会留他的命?
不管了!死在那些人手里,总比被薛山这么对待要好。
沈淼注意已定,忍痛暗中聚力,然后忽然爆发性一挣,转着身就往潭里滚,噗通一下,顺利跌进了潭。
潭深不见底,脚下没有任何可供支撑之处,沈淼不会水,只能奋力折腾,将动静搅得巨大。
杨行峰揉着被打倒的胸口,嘲笑的看着沈淼:“宁死不屈是吧?那你死啊,有本事死啊,你爹就你一个儿子,一心想把大好的基业传给你,我就不信你舍得死。”
沈淼已经吃了好几口水了,力气也渐渐失去,心下不由焦急,心道对面矿道的人也真是的,私开矿也这么不警觉,外头这么大的动静也不出来看看。
杨行峰抱臂疑惑的看着沈淼,柳念郎竟然真宁死也不上来?什么时候有这种骨气了?想当初,他略施威胁就能把柳念郎吓白脸。
不对!
杨行峰多疑的个性又冒头了,他不认为柳念郎有骨气死,他只认为柳念郎和人合谋要害他,那生死攸关之际,柳念郎一定会求救,进水潭求救又是怎么回事?
杨行峰环顾四周,对了!痕迹到这里就没了,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没了,只能说明水潭里有秘密。呵!柳念郎啊柳念郎,你注定成不了大事,这么简单就被我识破了。
想着,杨行峰下了水潭,果然,感受到深不见底的同时,也感觉到有一股暗流在往石壁方向流动。
杨行峰笑了,靠近沈淼,一把抓住了他:“多谢你的指引。”
沈淼脸色一变,我去,矿道里的那些人真是吃素的,居然被薛山先发现问题了。
杨行峰颇为得意的看着沈淼的脸色,扯住沈淼的头发:“来,乖乖跟我走。”说完就猛然下潜。
沈淼被拉了个戳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吸气,窒息的感觉顿时涌现,他只能用手捂住口鼻,尽量坚持,但水底的甬道似乎完全没有尽头,杨行峰又不管他的死活,自己潜过去就不注意甬道壁上的尖石划伤沈淼的事。
沈淼又痛又难受,胸口的伤也一并严重起来,意识开始模糊,双耳开始嗡嗡作响,手越来越没有力气。
就在他要陷入昏迷之时,一个有力的臂膀抱住了他,渡给他一口气,然后用拇指摁住他的唇,示意让他不要说话。
沈淼照办,那人带着他悄悄往回潜。
而身后的甬道里则传来杨行峰发疯的狂笑:“好你个董昌,骗了我三年,瞒着我在这里偷偷开矿,还人模狗样的骂我不知上进,连个庄子都不会管理,呵!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先杀了你儿子!柳念郎?柳念郎呢?”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杨行峰还不能死,他死了,就不能让董昌和杨家狗咬狗了。
放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货一定会死的!!!
☆、第20章 020
020
“快!准备药和干净的衣服。”吴六(老汉)带着沈淼从甬道的另一个水口出来。
水口已有人等候,是那一晚给吴六送笋的那人,一见吴六出来就开始念叨了:“不行,试探没通过,就刚才那情形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柳念郎。”
“不信随你。”吴六扫了那人一眼就急匆匆往矿道外走去。
那人念叨归念叨,准备衣服和药的动作根本没停,典型的心口不一,还一脸怨念的抗议:“欸!哪有你这样的,真是好心没好报。”
矿道很长,出口在黄尖坳庄的另一面,沈淼从未涉及的北面山峰下,矿道口停着辆不起眼的马车,吴六将沈淼小心放上车,看了眼跟上来的那人,毫不客气的拿走了他手里的衣服和药:“矿道炸干净点,别把杨行峰炸死了,但记得炸残。”
“这太难了。”那人摇头。
吴六也没理他,让车夫驾着车就走:“炸完快点赶上来,我中途不会停歇等你的。”
“喂!!你这还算是兄弟吗?”那人暴走,就算我轻功盖世,也不待这么差遣的,那人抹了把辛酸泪,钻回矿道。
吴六钻入马车内,这辆车外头看起来不起眼,里头确是精心布置过的,各处都垫上了被子,即便马车在崎岖山路上狂奔,也不会太晃。
沈淼的状态很不好,脸色刷白,嘴唇泛紫,显然是胸口的伤愈加剧了,甚至有可能还伤及了肋骨及肺部。
吴六赶紧扯下沈淼已剩半面的衣服,剪去绷带,正要掀胸板。沈淼忽然握住老汉的手腕:“你……到底是……谁?”
沈淼还留有一丝意识,对忽然被人救一事十分奇怪,为什么一开始不救?要到那个时候救?救他的那个人为什么让他感觉到莫名的熟悉?他没见过这个人,尤其这个人长得丰神俊秀,剑眉星目的,就算是擦肩而过的一个路人,他也一定会有印象的。
“你的伤不能再拖,要立刻处理,有些事等处理完了再说。”吴六道。
“不……”沈淼拒绝,“先说。”
吴六皱眉,低头凝视沈淼,似乎在考虑到底怎么开口,从何处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