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玲娜笑道:“刘老伯,那些安排只是为对付武林不肖之徒的,罗大侠人中麟凤,怎么能用来冒犯呢!你应该告诉我的,不过以后你可别乱认外甥了,这一次幸亏还好,碰上是罗大侠,如果遭上个不肖之徒,你这片菩萨心肠,岂不是给我们惹麻烦。”
老刘道:“我别的不敢吹,这双眼睛却颇有知人之明,我—看就知道罗大侠是个正直的青年,因为他一来就问百兽山,我以为他是受了蛊惑,前来生事的,想帮他一个小忙而已,相信姑娘也不会见怪的。”
萨玲娜见罗菩提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些做工的大汉,笑笑道:“大侠可是不满我们对这些人的手段,他们都有名册资料在此,大侠不妨过目后,出去印证一下,他们都是罪该万死的凶人,这样对待他们已经客气了。”
罗菩提道:“这我相信,看他们的形貌也知道绝非善类,被折磨一番是应该的,但至少要给他们一个自新的机会。”
萨玲娜笑道:“自然有的,每个人的刑期都定为一年。他们如果能改过自新,立刻解除禁制,放他们回去,不能则延长一年,如果到了五年,斯人尚无悔改之心,则是恶性重大,一杀了之。”
罗菩提颇感兴趣道:“一年的刑期倒不算是太长,但是如何知道他们是真正悔改了呢?”
萨玲娜笑笑道:“本山自有办法,服刑期满后,有一项测试可以知道其心性如何而决定其处置。”
罗菩提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测试准确吗?”
萨玲娜得意地笑道:“绝对正确,那项测试中包括人之七情六欲,立见真性,五年来,我们处决了九名恶徒,放走知悔的人,他们出去了之后,素行良佳,已经成为当地众所周知的善人了。”
顿了一下,萨玲娜又道:“为了隐恶扬善之故,这些人名不便对外公布,而且希望大侠对外也别谈及此事,因为那十六七个人都是知名之士,他们无端的失踪一两年,虽然找了个借口混过去。但此事一经宣布,别人就会怀疑到是从这出去的,这样对我们没好处,对他们都有很大妨碍。”
罗菩提立刻道:“那当然,贵山以这种措施替天心代行仁道,罗某十分钦佩,怎会加以破坏呢?”
萨玲娜叹道:“我们倒不在乎,问心无愧,只是替那十六七人着想而已,他们也是知名之士,师姐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们曾经受过女子的折辱,损却他们的尊严。”
罗菩提不禁对何妙容起了一种尊敬之感,赞叹道:“立意行善,不欲人知,何山主被誉为圣女,确是当之无愧。”
萨玲娜喟然道:“可是,在一般人心目中不是这样看法。”
罗菩提道:“何必要求别人谅解呢?但求心安即可,如果是为了要别人知道,反是沽名钓誉了。”
萨玲娜嫣然笑道:“大侠与师姐倒是一般论调,难怪未曾谋面,却已引为神交知己了。
如果她知道大侠来看她,一定非常高兴的。”
说着走到一所华厦前,萨玲娜向桑妮、莎妮一挥手道:”你们去把妲妮放出来。她纵虎之罪,罗大侠不愿去追究,我也就算了。以后可不准再如此胡闹。”两个女子面现喜色,恭身而去。
萨玲娜接着道:“我听了大侠与刘老伯的谈话,对大侠的胸襟十分佩服,所以不等大侠开口就遵命实施,免得大侠又要拿话替她们遮盖。”
罗菩提脸上一红,只有谢了一声。
萨玲娜笑道:“怎么要大侠道谢呢。该是我表示歉意才对。一来是我管教无方,二来也是我失察,没想到她的胆子会这么大。所以将她拘禁起来,使她知所警惕,同时也向大侠作个交代,以免大侠误会我们是心胸狭窄之辈。”
罗菩提忙道:“姑娘言重了。”
进入屋中,只见堂轩高敞,陈设雅洁,一尘不染。
萨玲娜亲自倒了两杯茶奉上,笑道:“这茶水是山泉经过曝晒后煮沸的,不含瘴气,大侠可以放心饮用。”
罗菩提红了脸。
老刘笑着说道:“我是怕妲妮那丫头弄鬼,才警告罗大侠要留神,萨姑娘自然不会做那种事。”
罗菩提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老刘道:“萨姑娘,即然你听见了我们的谈话,也知道罗大侠的来意了。”
萨玲娜道:“那可真不知道,我在看见罗大侠测试过山道上布置后,就离开你们了,以后你们说些什么我没听见。”
罗菩提道:“罗某此来是为了家师被人用百日消魂草所陷害,命在旦夕,想求取一本龙须草以救家师。”
“但听刘老丈说,此草为山主继命所需,倒是不便再求,只想问问何山主,此草是否尚有他处生产?”
萨玲娜一怔道:“龙须草本来有很多,确为何师姐保命之物,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