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十多天后,二胖开始焦躁,他脑子比较直,这里面需要记得东西太多,根本就不是这块料,所以他嚷嚷着给潘家园这3家店当总保镖,看场子,然后再学古玩鉴定知识,多了也学不过来,他专攻一种,就是古钱鉴定。『┡文学┡迷WwんW.んWenXUEMi.COM
还别说,对于古钱二胖还是有一定天赋,鉴别起来兴致勃勃。
我重点主攻瓷器,青铜器,玉器类的古董,相对来说书画一类的古董鉴别起来实在太难,真品和赝品傻傻分不清楚,丝绣,碑帖,古书,印章一类更是繁杂,如坠云里雾里。
瓷器铜器玉器虽然鉴定也很困难,毕竟比较直观。
由于桂姐,刘三姨还有其他两名老伙计帮着带,最起码少走了很多弯路,一来二去,我的鉴别水准提升了不少。
搬山九秘也没落下,其中也有一些明器的鉴别知识,独特新颖,令人拍案称奇,现在有了真品摆在面前,理论联系实践,上手很快。
同时其余的搬山秘术,我也认真研究,毕竟之前去罗布泊属于赶鸭子上架,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现在有了充分时间,自然可以用心钻研。
一个多月过去,我和二胖开始小试牛刀,去一些小店或者地摊上,淘一些便宜东西,一旦是真货转手卖掉,就能小赚一笔。
当然别看东西小,里面水也很深,看走眼的不少,有赚就有赔,但总体来说,维持一个相对平衡,对于刚刚入门的我和二胖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因为古物鉴定,简直就是一个大江湖,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无所不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文物仿制造假随着科技手段提升,越来越高明,同时整个古玩鉴定业又缺乏行业规范,一地鸡毛,乱象丛生。
简单举两个例子,2o11年,某位商人伪造了“金缕玉衣”和“银缕玉衣”,有5名国内文博界知名专家隔着玻璃鉴定,拿了几十万鉴定费,联名签署一份价值24亿人民币的证书。犯罪分子以此为依据,骗取1o亿银行贷款,造成银行近6亿元的损失。
2oo9年9月,在某鉴宝节目的海选现场,朱云兄弟俩带着家传的乾隆御笔《嵩阳汉柏图》找专家鉴定家传古画。专家说古画是赝品。
随后,在专家的牵线下,两兄弟以17万元将古画卖给了专家朋友。一年后,他们现这幅古画竟拍出了87oo万元高价。
这就是古物鉴定界的现状,专家满天飞,各种科学鉴定满天飞,就连仪器鉴定也不能完全相信。
实际上,真正厉害的大家,就是用眼睛看,这种技艺凝结着一代又一代人的智慧和经验。
比如,眼可以看出形,判断是否为某时代某人所画或所作;
眼可以看出质,可分析工艺水平之高低,画功粗细之分,瓷器加工粗细之分,使用原材料粗细之分;
眼可以看出风格,分析笔划运用和个体习惯、所画对象的不同变化方式、所用颜料的选择取舍、瓷器造型的把握等等,
而这些科学检测无法测出。
科学检测有弊端,不是完全靠谱,没有大数据的支撑,同时国内高仿文物实在在强悍,有不少大名鼎鼎的专业仿古村,更有一些专家级的仿古高手。
某位高仿专家做的高仿文物,用机场的x光机来回辐射,产品的碳14含量减少,结果有关部门一鉴定,鉴定是3ooo年前的古物。
但能够达到只用眼睛看的大家,实在是少之又少,能一眼看出宝贝真伪的,更是凤毛麟角。
不要小看潘家园这些地摊,里面绝对是有真正宝贝的,之前有个文物鉴定的大家,根本不用任何现代仪器,就凭一双肉眼,简直如火眼金睛,当场就能分辨真伪。
他花了几块钱一个,在潘家园地摊上淘了几个盘子,全是宣青的,几十年前的价值最少的也是百万以上。
如果留到现在,那几百万近千万都有可能。
所谓宣青,指的是明代宣德时期青花瓷,陶瓷界素有“青花贵宣德,彩瓷贵成化”之说。说起青花瓷,是不能不提明代“宣青”的。
青花瓷最早产生于唐代,元代景德镇烧制青花瓷技术日趋成熟,到明代宣德时期青花瓷在烧造技术上达到了高峰,以至于陶瓷界有“青花推宣德”的说法。
在用料上,宣德青花瓷用元代剩下的进口料或郑和下西洋带回来的“苏泥麻青”料,特别稀有,价值非常高。
在近年的拍卖市场行情当中,价格是一直走上升路线。2oo5年一件明宣德青花云龙纹葵口洗在香港苏富比以九百六十四万成交;2oo6年一件明宣德青花赶珠云龙纹盌在香港苏富比以一千二百万成交;
在2o12年春季拍卖会中一件明宣德青花云龙纹烛台在澳门中信以2875万成交,创下当时宣德青花瓷器拍卖成交最高纪录。
吃一堑长一智,知道陶瓷价格高的离谱,因此对于陶瓷鉴别我特别用心,现在不说半个专家,但一些基本的知识都懂。
我和二胖没事的时候,就去潘家园各处逛逛,开阔开阔眼界,顺便现有什么宝贝,这种东西,哪怕一辈子淘到一件,就值了。
这一天我和二胖下班,转手卖了些古铜钱,小赚了几百块钱,心情不错,准备回家好好喝一顿。
不知不觉,来到那个伤心之地小广场,迎面走来一对母女,母亲显然是个年轻辣妈,看上去也就3o来岁,打扮的很时尚,小女孩儿三四岁,脸蛋红扑扑的很可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显得十分灵动活泼。
我和二胖心情不错,多看了几眼。
小女孩盯着我和二胖,露出甜甜的笑容。
“看看看,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小姑娘都觉得胖爷十分英俊,像个大财主。”
二胖洋洋得意的说道。
“小姑娘看的是我,你要是英俊,全天下就没有磕碜的人了。”
我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