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从干笑两声,接不下话茬。路涛实在看不得他们在跟前秀恩爱,“嫂子你吃好,我对饺子过敏就不吃了,我先回宿舍……”说完就匆忙出去啦,简优也跟何从别过赶紧跟出去,“我去给我哥泡面,你招呼嫂子一定要吃好啊!”自此简优在田琬心目中奠定了好孩子的基础。
路涛心里压抑着不快,看着简优自顾自的忙活,当简优把面推到自己跟前,路涛不禁说,“见了那个什么田琬就嫂子前嫂子后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那么热情好客!?”
简优呵呵一笑,“人家大老远的来找何队,虽然不用咱尽地主之宜,怎么着也不能冷落了人家……看他俩郎才女貌还真是挺般配!”
路涛直想数落他多管闲事,可是简优平素这么单纯可爱,路涛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暗自郁闷的抖着嘴角!他们都吃着何从包的饺子,自己在餐厅就这黯然神伤在宿舍就郁郁寡欢,无论如何都是自讨苦吃,仿佛自己珍重的一件玩具宜了她,而且玩具还投怀送抱的往人家姑娘怀里钻,不管不顾!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
路涛阴霾着脸不动筷子,简优也不敢轻举妄动。楼道里传来脚步声,路涛还以为同事回来了,结果却听见何从说,“四楼有家属接待室,你今天晚上就在那儿吧。”
田琬轻柔的问,“那你呢?你睡哪里?”
“我当然住在宿舍里……”
“人家千里迢迢来找你,你也不陪陪人家!”田琬嗔怪的撒娇。
何从笑了,“满打满算才两百里地,照你一说都能去京城啦……”
声音渐行渐远,应该是何从陪着她上楼去了。路涛鄙视何从大惊小怪,一个女人就把他的神智撂个跟头,土包子!虽然各种的瞧不上何从,路涛还是时常流窜在楼道跟各班之间,寻觅何从的身影,貌似都没见着,貌似他压根就没下来。苏立勇冲完澡出来看到路涛还在那溜达,行迹可疑。
“你怎么还不去睡?!”苏立勇赶人。
路涛见是了解何从踪迹的权威室友,赶紧问,“何队呢?”
“有问题跟我说,不要打扰何从!”苏立勇眼见何从要成其好事,自然不能让这些毛头小子破坏。
见路涛不死心的站在跟前,苏立勇神色暧昧的提示,“何从现在去大展雄风啦!干柴烈火,星星燎原!”
……
路涛脑海,一片茫然……
在床上翻来覆去患得患失的路涛不禁嘲笑自己的变化。在学校的时候总是睡不醒,来到这却总是睡不着,自已越来越偏离原来那个没心没肺的路涛了。现在就在这个房间的上面的上面,两堵墙隔绝成两个空间,他的世界春光旖旎,自己的世界愁云惨淡。
自己对何从难以割舍的情感还抵不住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异性,而且何从跟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交往却隐瞒着作为朋友的自己,路涛周围不缺乏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自信如他骄傲如他不能忍受自己变得微不足道。现在两个人很可能交织在一起在莋爱做的事,挺拔着的小何从粉粉嫩嫩一根攻池掠地初偿情欲。想到炽热的美型的小家伙,引得路涛身体一阵燥热,想来自己也很久没有舒解欲望了,小毛象有了抬头的趋势。路涛心里更烦躁了,既不想小兄弟苦苦折磨自己又不想沦落到自己动手,结果一整夜都不能安然入睡。
方良喊路涛起床跑操,路涛在床上哼哼唧唧不起,等人都下去列队路涛才磨蹭起来,把带着痕迹的里衣换下来,才飞奔下楼。路涛向右看齐,就见何从在队伍最前面看着自己,黑眼圈浓重,像是疲劳的很!
五公里的晨操拉开序幕,当然不会看到井然有序的队伍,大家稀松的散落开,三五成群,竟走的、小跑的、散心的,应有尽有,何从没精打彩的骑着电动车跟在他们身后。
“你这不是起床气的后遗症吧!?”方良指着路涛青黑的眼睛,惊奇的问,“你看起来昨晚比何队都辛苦!何队是一夜安然销魂,你这霜打的茄子蔫成这样是为哪般?!”
路涛沉默留给他无限的臆想空间,方良见他没发应,惊呼,“莫非……”路涛以为不搭理他就能避开这个话题,结果方良的八卦气焰高涨,路涛惶恐,难道他猜出因为自己被何从撇开而心有不甘?!
“莫非你是嫉妒何队有你没有的?!”方良的回答让路涛大跌眼镜,“没关系的,你还年轻,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女人当然也不在话下,别气馁啊!”
路涛听着他语重心长的安抚极其郁闷,想当初你的姑奶奶还是爷拨拉给你的,路涛不蒸馒头蒸口气,他何从有的充其量是个女朋友,爷老婆孩子全乎啦!
“谁告诉你我没有的,你打电话给周琳,问问她我儿子会叫爸了没?”路涛掷地有声。方良惊讶张大的嘴巴都能塞进个鸭蛋,消化着路涛刚才字正腔圆说出的儿子,这小子下手也忒快啦!
路涛还没来得及抬上方良的下巴,就听见方良扯着破锣嗓子的惊呼,“儿子!?你有儿子啊!?”
同事们放下手头的小动作,纷纷看向路涛,也都因为惊讶而目瞪口呆,这个宣称自己大学肄业的乳臭未干的楞头青居然当爹啦,往日里还欺上瞒下滴水不漏的!路涛悔恨自己张扬的这一下,现在恐怕餐厅的厨师也不会错过这个精彩的议题。
方良还一本正经装作受蒙蔽的大爷愤然的说,“原来你已非完璧,还与人育子,你瞒的我好苦啊!”
路涛扶额,冷哼一声,“生我的儿子,让他糟蹋你闺女!”
方良一蹦三尺高,“呸,爷也要生儿子,让他戳你儿子!”
“我现在就戳了你!”方良拔腿就往回跑,路涛一边追一边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