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拿出手机来,在12306上改签火车票。本来他要坐两天后的高铁回京,他想改到明天,他现在很想快点离开云州。
薄韧离他如此之近,当然看到了他的操作。
……但是明天的高铁票都售罄了。
杨樵又开始看后天的票。
“你回去是有急事吗?”薄韧不确定地问。
他不清楚杨樵这是什么意思,被他咬一口给气到了?就要连夜回北京?不……应该不至于吧。
“有事。”杨樵答。
他这个回答非常冷淡,从前没有过的。
让薄韧明白了,还真就是被自己气跑了的意思。
薄韧登时有点委屈,但还是说:“那,我借我爸的车,明天开车送你回北京吧。”
杨樵:“……”
他看了一眼薄韧,薄韧也哀怨地看着他。
杨樵两眼一黑。
真的太讨厌了!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杨樵感觉自己真是七窍生烟。
他把手机收了起来,也不改签了,一副认命的模样。
他心里确实又开始认命了,他就是拿薄韧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边想着真是讨厌死了讨厌死了,一边还是清楚知道自己就是爱死薄韧了,看薄韧这样委屈巴巴的作态,他也知道多半薄韧是装出来的,还是被可爱到了,喜欢极了。
就这样吧。
被薄韧当是玩具戏弄也无所谓了,反正都已经十几年了,后面也仍有几十年,还差这两天吗。
“你个神经病,”杨樵用出了毕生脏话的功力,骂了薄韧一句,“你是属狗的吗?”
薄韧哪里还能不明白,这代表着气消了啊。
他马上笑起来,两手一环,把杨樵圈在自己怀里,说:“对对对,我是属狗的,我是神经病。你明天还走不走了?”
杨樵道:“不要跟我说话,不想理你。”
薄韧在他耳边笑了起来。
过了会儿,他又伸手想摸自己咬过的地方,被杨樵照脸塞给他一大块西瓜。
邹冀眼看着两人好像要掰。
居然就这么好了……好了……更好了。
两天后,杨樵回了北京,要忙他自己的事,事情很多,非常多。
暑假里,薄韧在家也用功读书,父母对他的表现都很满意。
苦读到了九月,大三开了学。
知识显然满足不了薄韧的马斯洛需求,他处在一个可以用“欲壑难填”来形容的奇怪状态里,每天都想发脾气,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戾气。
国庆长假,杨樵又有事,杨樵又没有回云州来。
十月中的一天,薄韧正在自习室里看书,突然就实在受不了了,要疯了。
他把书一扔,拿着手机冲出去,到走廊里给杨樵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