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女人凄厉的哭喊声,木槿听着声音很熟悉,拿上削尖的木棍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过去。
车队里其他人与木槿一样,觉得可能有族人遇见危险,拿起手里的家伙就往外走。
王宝根婆娘把闺女紧紧搂在怀里,荷花头上还滴着水珠,一看就知道是刚洗完头发。
木槿没有猜错,果真是队伍里的人。
现在黑漆漆一片,荷花又是个爱干净的大姑娘,她快两个月没有擦洗过,早就觉得难受。
荷花跟她娘避着人稍微走远十几米,把家里帐子带过去支上,荷花迫不及待先把头上身上都擦洗干净,她有两套换洗衣裳,一套早就脏的没眼看被她放在家里的牛车底下,身上这一身却也不干净,荷花把身上擦洗完以后,赶紧就着那盆水把身上这套衣裳也洗出来。
外头又干又热,虽说夜里比白天凉快许多,但仍旧不算冷,即使把湿衣裳穿在身上也不会得风寒,荷花洗干净之后就把湿衣裳往身上套。
她娘本来在帐子外头守着,结果中途内急,跑出几米解手去了。
结果短短一小会儿功夫,就有男人闯了进去。
荷花那时候把衣裳穿的差不离,就剩下系带子了,但湿衣裳贴身,她仍旧被吓了一跳。
这便有了木槿听到的呼救声。
荷花缩在她娘怀里呜呜哭,至于那个汉子则不见了踪影,不出意外应该也是车队里头的。
王宝根驱散人群:“刚才蹿进来个刺猬,把闺女吓着了,没事,大伙且散了吧。”
王宝根面色如常,甚至带着客套的笑意。
队伍里其他人听见声音以后才赶过去,不清楚具体情形,看王宝根的样子不像发生啥大事,没有多想就离开了。
等大家回去,只剩下他夫妻跟荷花时,王宝根一下子沉下脸来:“是哪个龟孙子?”
荷花抽抽搭搭不说话。
按理说不该是王家村里的,王家村里九成是王家族人,人们讲究同族不婚,就算有登徒子,也不该对同族的姑娘下手。
等荷花稍微平静下来才说:“是金宝表弟。”
金宝那个表弟小时候生病导致腿脚不好,至今没有讨上媳妇,看见荷花一个人呆在帐子里居然心生歹意。
王宝根恨的牙痒痒。
他见过那个后生,瞧着老老实实,没想到也是个混球,等他寻到机会,一定要让他好看!
荷花娘搂着闺女说:“咱闺女捂的严实,就是吓着了,你别声张出去。”
即使没有被人看了去,一旦传出去个话头,登徒子怎么样他们不知道,自家闺女名声肯定会变臭。
荷花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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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和离家来的,若再出事,一群人的唾沫星子得淹死她。
王李氏问木槿发生了何事,木槿说:“夜里窜出一个刺猬把人给吓着了。”
虽然王宝根脸上看不出异常,但是荷花显然不是吓着难么简单,不过人家自己不想声张,即使王李氏问起,木槿也不打算说别的。
王李氏问:“连滴水都没有,居然还能有刺猬?”
“我听说有刺猬能生长在沙地里,这边有刺猬并不奇怪。”
话头被木槿给糊弄过去,王李氏对她说:“你先烙着饼点,我跟你嫂子过去洗衣裳。”
她们不光洗自己的,还得把丈夫的一道洗出来。
“娘,等洗完衣裳,咱们也支上一顶帐子,到时候不管男丁还是女眷都能好好擦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