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这份收入。
“那我再帮你试试看,要是一个星期后,还是没有大进展,你知道我们这机构的规矩。”他说得够客气了。
不远处,陈靳默不作声站着,身姿修长挺拔。
看来这半年她学到不少,会低声下气求人了。
陈靳下了地下车库,偌大半封闭的停车场,高跟鞋碰撞地面的声音,响亮清脆。
他在车子边上停下。一只手先他一步,按在黑色奔驰车门上,入目的是一双细高跟,红色尖头,脚背莹白。
凌烟站到他跟前。
陈靳发丝落下几缕,垂在他右眼眼角,“你有事?”
“陈靳,你装什么,不认识我?”她微翘的红唇勾人。
他双手插兜,倚着车子:“认识你又怎么样,不认识又怎么样。”
“你戳着你的胸口问一下,你认不认识我,陈陈。”凌烟指尖即将戳上他胸膛,陡然被他截住。
陈靳拿开她的手,随即放开。
没有半点留恋,“别乱碰。”
她软了声音喊他一声:“陈陈。”
听见那两个字,一丝异样划过他眼底,眉压低,他扫一眼她饱满的心口,“你也可以戳着胸口问一下,你有什么,值得我难忘的。”
“……”
陈靳笑了,笑眼却没有半点月牙的弧度,临走前,他说:
“凌烟,别太自以为是了,嗯?”
……
小公寓,凌烟抱着一大块榴莲啃,室内弥漫着浓郁的榴莲香。
她心情不好,唯有她最爱的榴莲,能让她找回点好心情,但今天榴莲不如往日见效。
钟易笙回来后,打开窗透气,“你快把一整个吃完了,你想撑死你自己?说吧,你受谁刺激了?”
“被人羞辱了。”她说。
钟易笙下意识想到一个人:“陈靳?”
“嗯。”程烟有气无力,“我觉得我和他像仇人一样,他对我避之不及。”
“他对你……很排斥吗?”
“是非常排斥,果然,分手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凌烟说。
按理来说,这半年里,明面的羞辱贬低、亦或是暗地里的重伤,她心高气傲,从愤然到麻木,经过一个漫长的时间。
然而,陈靳一来,他的态度前后落差太大,她好像被打回原形了。
钟易笙想了想,回想凌烟之前提过的往事,她说:“如果是正常分手,估计还能做朋友吧。但是,你们好像不是一般的分手。”
“也是,”但还是难受,“不过说真的,他真的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脸红的毛病也没了。”
酒吧里,他倾身靠近她去接酒瓶那瞬,她心跳的很快。
她瞥见角落破财的纸玫瑰,她小心翼翼捧起这束纸玫瑰,酒红色的褪色成旧黄色,拂了拂它表面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