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件要求,你能回去歇着吗?”许是觉得自己语气有些急迫,她还赶紧补救,“我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眼见人要被自己吓哭了,秦瑛顿觉意兴阑珊,他上前两步,弯身去拉她,“起来吧,是我。”
“胆儿小的要命?听不出来是小爷?”
高高在上又带着些玩世不恭的腔调,陶满满身形一滞,气恼得抬头怒目而视,挥着手里的拐杖就去打他,边哭边骂,“臭混蛋!登徒子!卑鄙!”
“我不喜欢你了!”
她那点小力气,抬起拐杖都费劲,又如何伤的了秦瑛?他本是由着她出气,待听得最后一句,心里没来由的就是一阵憋闷,面色也如冰封一般的冷凝。
他长臂一伸就把陶满满从地上拉起来,为着她的左脚,还单手拢住人的肩,像是揽在怀里似的,“再胡闹把你扔万兽园去!”
他这人就鲜少有好好说话的时候。
陶满满闻言果然止了动作,眼里包着泪,气咻咻的推开他,头也不回的往床榻走,嘴里还骂骂咧咧,“你讨厌死了!”
“你除了放狠话还会做什么?莫名其妙的跟游魂似的,吓着我了也不道歉!滚蛋滚蛋滚蛋!”
她动作利落得很,爬上榻以后,还顺势扯下床幔,将人隔绝在外,拒绝面对,拒绝沟通,很是无情。
秦瑛无奈。
晚间无意听杨太后提起陶满满也歇在宫中,他本就心神不宁,乍然知晓此事,更是心烦意乱,辗转反侧后起身四处走走。
不期然行至听雨轩,发觉她也一直未睡。
两人一里一外,共赏月白皎皎,也各有心思难以疏解。
隔着床幔,秦瑛抿唇半晌不语,终是服了软,他硬邦邦的开口,“我的猫呢?”
猫?
陶满满都给气笑了,她抓着幔布只露出一个头去,拧着小眉毛瞪他,“你吃药了吗?”
“还是没睡醒?猫在家里,我怎么给你啊?”
他不语,难不成说自己心里不畅快也看不得她好?他就是故意找茬?
她死死盯着他,这才瞧仔细了些。
他眼下不似平素盛气凌人,散着发,披了件天青色的寝袍,神情带了些少年人的懊恼,眉头紧皱着回视着她。
陶满满不经意瞥到他衣襟露出的点点玉色肌肤,再看他那张由女娲精雕细琢过的脸,哼,不跟他计较了。
“你到底干嘛?”
秦瑛原本为她的指摘有些理亏,眼下见她很快没事人一般,倏尔念及分明被愚弄的是自己,因她一句“喜欢”就魂不守舍好几日。
而始作俑者呢?
她转头就跟萧玉信亲亲我我,还把“世子哥哥”叫的似蜜甜。
他走了过去,不顾陶满满的反应径直在榻边坐下,而后垂眸对上她的眼。
夜色深沉中,她脸上悬而未落的泪珠还在莹莹闪光。
秦瑛被蛊惑了,他不自觉地抬手为她将那颗水珠子拭去。指腹到过之处,软嫩一片,他晃了神,刺痛般收回又忍不住摩挲,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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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的厉害。
“龙首池的烟花看了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