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真的是很可怕。
他们有时候也会争吵,不过大多数是顾域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
过后他又会抱着幼鱼,神经病般口不择言的道歉。
像是真正的两口子那样生活,两个人谁都没有提过去,也没有人提未来。
若不是幼鱼闲来无事在家里胡乱捯饬时,扒出来顾域藏在一个小柜子里的婚戒。
还没看几眼,就有人敲门,她用自己偷偷配的钥匙开了锁,又去门口开门。
来人是东子。
“宋小姐,顾域的父亲没了。”
“您有时间同我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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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鱼赶到葬礼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灵前跪着的顾域。
不过一夜之隔,他就憔悴了好多。
她难免有些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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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去盛世之前,顾域应该就见过你。”
——“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一时见色起意,可其实不是,从他第一次让我帮他留住你的时候,他就已经疯魔了。”
——“他最早的时侯想过放弃,也跟我承诺不会抢兄弟的女人,可是他偷偷见你一次,以前的决心就都喂了狗。”
——“这么多年了,宋小姐,你就没有一丁点儿动容吗?”
——“顾域他,真的只有你了。”
顾域看见幼鱼站在他面前时,一瞬间崩溃了。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又飞奔到幼鱼身前,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表情惶恐的像是天塌了一样。
“你怎么跑出来的?我……你又偷了我的钥匙是不是?”
他另一只手也抓住幼鱼,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你想跑对不对,你不要我了,你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呢?
他不知道。
他从未像如今这样,如此清晰的意识到,
他再也留不住她了。
宋幼鱼曾经见过他许多表情,痴迷的,暴躁的,伤心的,高兴的,第一次见他这样脆弱,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一样的无助。
她上前一步,无比温柔的抱住顾域,柔荑轻拍他的背,以示安抚。
“钥匙是我拿你的去配的,我早就有钥匙了。可是这么久了,我都没有跑,你知道为什么吗?”
顾域的脑子有些晕眩,他发觉自己心跳骤停,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幼鱼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对婚戒,分别戴在顾域和她的无名指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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