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
吴凡低声地哼着,前世他只会这一首歌,每次唱起时,他总是一个人坐在桌边,桌上满满的有一杯酒,月光将他的影子长长的拖在地上。那时,他神情就会变得说不出的萧索。
时光就这么消逝掉,人的生命却已在这种单调不明的情感中一分分溜走。
每次唱完后,他总会苦苦地笑一笑,抬手将酒洒在地上:“银狼,奥卡,你们好走……”
此刻当然不能在万鹏王面前将这情感表露,但他哼歌时的神情只要一个人看见了,那个人都会终身难忘。
石群突然抽出了箫。箫并不是武器,它同样是乐器。
箫声像来自山水间,青山深,流水静,箫声回荡,像是天上为画卷配了图。
箫声诉说着大自然和生活美丽,一种决没有任何人能用言语形容出的安详和美丽。
石群经常吹箫,石群的箫声本就无师自通,来自于山水,来自于天地。
直到现在,吴凡似乎还是能够听见石群的箫声在耳边回荡。
他喝的不多,所以并不是很醉,他输的不多,所以也不是很难过。
月色如同丝滑的绸缎洒在他的床上,像夜的女神的薄纱散在地面的一角,勾引的人心痒痒。
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只好起身,又不知道该去找谁。
吴凡心中想着的是谁?他又怎么会不清楚?
月光轻柔。
湖水平静。
轻涛拍奏如乐曲。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这是何等意境何等洒脱又是多么凄凉多么寂寞!
长堤已尽。
无论多长的路,都有走完的时候。
既然已经走完,是不是该回去了?
但吴凡却远远就看到黑暗中有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
这人背对着他,身上的披风长可及地,柔软的头发从肩上披散下来,黑得像缎子。
发丝轻柔,轻得就像是堤下的浪涛。
就像一场梦中的人物,吴凡连大气都不敢出,似乎只要稍微有点声响,这个人就会从眼前悄然不见。
到底还是动了风,惊了云。
吴凡静静地看着她转过头来,她的目光很静很沉,却有着青春的热情和希望,这双眼睛让吴凡想起了孟星魂。
她穿着一件鲜红色的斗篷,脸色同样红润,激情洋溢。
刹那间,吴凡有种见到了河水中升起的洛神的错觉:“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