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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独饮,还是自己做饭,虽然方式不同,但效果都是一样的。
深夜醒来,无法入睡,自己是一个人,寂寞不免拢上心头。
一个人,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盏灯,一壶酒或者一碗饭……有什么区别?
律香川从纱橱里拿出锅碗,用水将尘灰刷掉,道:“米饭和菜都凉了,不如混在一起炒一炒,你
看怎样?”
叶翔抱着手臂,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做事,道:“你是厨师,当然你说了算。”
律香川油倒在锅中,突然漫不经心地道:“孙笑天的父亲其实是万鹏王。”
他的语气平静地就像是在问叶翔“盐放在哪里”一般,但对叶翔而言,这两句话所产生的效果绝对不同。
简直像是头上炸过一个惊雷,叶翔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听见了什么:“你说什么?”
律香川将米饭放进锅中,炸开一连串油花爆裂声,声音停下后,他才淡淡地道:“孙笑天其实是万鹏王的儿子。”
叶翔错愕地看着他的背影:“这到底……”
律香川笑了笑,完全以一种一切掌握在手中的胜利者的悠然态度,慢慢地吊着叶翔的胃口。
炒饭又热又香,做的很好。
叶翔为律香川斟上酒,好像他刚刚什么也没有听见。
律香川看着他,表情很奇妙:“你还想跟我一起喝酒?”
叶翔淡淡地道:“我听说,喝醉的人容易说真话。”
律香川道:“你想让我说真话?”
叶翔没有回答,好像觉得这问题根本不必回答。
律香川笑了笑,道:“好在这并不难,比如我刚刚说的那句话,就是真话。”
叶翔无动于衷地端起酒杯,道:“哪句话?难道是‘盐放在哪里’那句?那算什么真话?”
律香川看着他,既不生气也不疑惑,而是摇着头笑了:“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叶翔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律香川道:“哦?”
叶翔沉下脸,冷冷地道:“有趣的人发起火来通常都很不有趣。”
律香川又笑了。
这本就是一个计策,如果是从前,他不该在叶翔面前提起,他根本不该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但现在不同。
现在一切对他都很有利,他不介意让眼前这个很挺有趣的人死得明白点。
孙玉伯是人,是个精力充沛的男人,年轻时他的身边并不缺少女人。
而他的女人意外怀孕,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将孩子打掉,是通常的选择,但他的女人不愿意。
“那个女人怀着他的孩子,走了,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要去什么地方……”律香川的笑容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