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带着肚子里破腹而出的怪物,同样在黑暗中崩坏掉,她到死都没把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放在心里,口口声声心心念念都只是那个得不到的男人的名字。
……
“哈……”就像沉入海里,胸口闷到无法呼吸。
……
“不能说……”
躲在厨房的柜子里,偷偷看着母亲在夜里吞食怪物的肉,她一边吃着恶心的肉块,一边发出听不懂的隐忍的惨叫,渴望怪物的血肉和她的身体融合在一起。明知道不能去看,明知道说不出来,却像着魔一样每天晚上躲在那里。
只能看。不能说。
……
身体在神经质地发抖,嘴里干得厉害,心律不齐。
程远知道这样下去不妙,一旦超出界限,不仅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连精神还能不能保持正常都是个未知数。但恐惧的力量太强大,一旦陷入泥潭就无法自拔。只好任由一幕幕难以面对的往事浮现出来。
……
被唐凌表白的那一天,是最开心的一天。
但是睁开眼睛,为什么一切又回到过去了?
时间回头了,以为好不容易摆脱的一切重新回来,自己依旧无法反抗。
“唐……凌?”
心中很想开口打招呼,嘴里却说不出话,只是不听使唤地念着别的台词,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另一个女孩离开这里。
不对!
不对吧!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吗?
这一定是梦吧?还是之前的故事才是一场梦?亦或是希望从来没有存在过?
可是,已经付出的心意该怎么办?收回来吗?像唐凌一样忘记一切和别人在一起吗?可是自己还是喜欢他,连转头去看别的人都做不到啊!
抱着无谓的希望空等十几个轮回,那个人却再也没有回过头。
最不甘心的害怕摆在眼前,却让程远的精神在愤怒中振作起来,居然产生了一股暂时挣开恐惧压迫的力量,一股怨愤终于从长年累月的隐藏中暴露出来:“明明我才是第一个…感情这样的事,怎么可能说让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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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对付一个很麻烦的人。”在这场打斗开始之前,小五先回了一趟奇风镇战斗组的聚集地,也是一间位于怪物出没的界限最近的屋子:“所以暂时不能跟你回去,其他的事务还是麻烦司克德先生吧。”
“哈?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队长你评价某个人‘很麻烦’。”说话的人就是司克德,他捧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交叠的双腿还架在桌子上。
司克德也不是他的本名,说起来,小五的战斗小组里都是一些抛弃本名而且还喜欢胡乱给自己取名的人,不过司克德之所以能够成为重要的副组长,负责组里所有的杂事——对,所有的,小五从来只管单打独斗不管事——除了司克德有睿智的头脑,让领导信服的态度,还有充足到可以包容队长各种玩消失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