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姐姐,明梦离,遇害了。
明梦离的葬礼,明梦柯并没有太大的参与感,虽然大人们背着她私下议论,但她也能从报纸上的社会新闻里看见关于明梦离的消息。
她不知原因地被凶手杀死后,又被分尸,一并抛在了一个被废弃的店面里,野狗在捡垃圾的时候叼出了手指头,当探员赶到的时候,尸体和现场已经全部被破坏,只有明梦离的脸完全没有损坏的痕迹,所以他们很快就查清了被害者的身份。
尸体被法医检查后,得以下葬时已经无法修复原状,只好以迅速火葬的形式处理,当明梦柯被赶来的远亲叫去参加葬礼时,只看见了一个骨灰盒。
她无法相信这个骨灰盒是自己的姐姐。
也没人知道她这两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明梦柯最终没有参加高考。
联想到报纸上宣传的那些“母亲去世,家人瞒着考生一言不发,考生考上著名大学才告知真相”或者“父亲病重,考生含着热泪咬牙考上重点大学”等等正面形象,明梦柯原本也可以是“高考之前姐姐遇害,妹妹全力考上警校为姐姐伸冤”之类的正面形象,但她实在做不到。
两个月来她每天都呆在屋子里,不想出门,没办法出门,老师上门和她谈心,被她全部拒绝,好友打电话想要鼓励她,她直接拔掉了手机卡。
她早就没有了父母,全靠姐姐陪伴,现在,连姐姐也没了。
想要努力改善生活的理由已经失去,她不觉得自己还有考虑未来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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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的齐阵对着镜子包扎伤口,他觉得很烦。
昨天,他的发小和他打了一架,扬言要绝交,因为觉得没有还手的理由,齐阵只好站着随便他打。好了,毕竟是好友,打与被打不过是小事。这也就算了,一大早,他的老师也把他拎起来,又把他打了一顿
当时他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索性躺了下来,一双眼睛因为灼热的阳光眯成了两条缝。
“喂,小子,被打翻了就躺地上,谁教你的?”老师走过来,冷气围绕着他的手指,呲呲地结成了冰霜,他的语气与其说是批评,不如说是调侃。
“我的异能等于没有,付磊老师。”齐阵睡意昏沉,一天挨了两顿打,打人的还都是异能者,他真是心如死灰,恨不得就此长眠。
“跟谁打不累?关笛?”付磊轻描淡写地一句话。
齐阵炸了起来:“那是……”
“不是很厉害吗?两个人一直打到拆翻了邻居家好不容易种出来的蔷薇花。”付磊嗤嗤地笑,常年的酒精过剩让他的面孔毫无神采,臃肿的身体甚至让人想不到他的战斗力会如此高:“为了我女儿,好兄弟一夜翻脸成仇敌,还都是我的学生。我该自豪吗?”
那不是打架,是单方面殴打。
齐阵闭上嘴,因为感觉解释没用。
打人的是关笛,跑掉的是关笛,结果背锅的是他。
麻烦。
付磊眯起醉眼,长臂一揽抓过齐阵的肩膀,齐阵只觉得肩膀一沉,付磊半个身体已经压在他的肩上,从对方嘴里喷出的酒气十分明显:“齐阵,你知道她妈妈为什么嫁给我?——因为她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