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琅完好无损回到了席面上,齐慈儿就有些心不在焉,和一众贵妇应酬时频频出神,更别提明帝当众下旨赐下两名美妾,齐慈儿脸都扭曲了。反而是被落落大方的林琅抢去了风头,还得了桓郡王一句夸赞。
回去的路上,桓郡王一人策马先行,留齐慈儿和林琅同乘一辆马车,后头还跟着一辆坐了红袖和绿腰的。
齐慈儿状似不经意问:“妹妹醉酒后去了哪里,可有见过什么人?我忧心你,带着丫鬟找了又找,竟是没找到妹妹在哪间茶室,只得无功而返。”
林琅无辜道:“妾身被扶进茶室后,只觉屋内闷热,便同一路找来的丫鬟一起到外头吹了吹风,果然精神许多。叫姐姐忧心,倒是妾身的不是了。”
齐慈儿皮笑肉不笑道:“妹妹无事便好。”
她话锋一转,眼睛骨碌碌一转:“也不知是否王爷同陛下说了什么,怎得忽然御赐了两房侍妾。。。今日王爷怕是难宿在咱们姐妹二人房中了。”
林琅并不上当,只温顺道:“可能是陛下觉得王府里人少,怕王爷没个知心的人伺候罢。她们是侍妾,姐姐是王妃,明日她们二人无论如何也要来给姐姐奉茶,不妨事的。”
齐慈儿见她软硬不吃,索性闭上了眼不再言语。
。。。
当晚,红袖和绿腰果然一同侍了寝,听王府里的小厮说,桓郡王房中彻夜灯火通明,叫了好几次水。
次日清晨,红袖和绿腰来到齐慈儿院中行礼奉茶,滚烫的茶水被二人举过头顶呈上,不知怎得便浇在了二人身上。
红袖和绿腰顾不得皮肤被烫得通红,反倒是害怕得紧,纷纷泪眼朦胧磕头,“求王妃饶命!”
齐慈儿虽然想过这么做,但顾及颜面并未为难二人,此时被倒打一耙,勃然大怒。正欲发作之时,桓郡王一脚踹开院门走了进来:“齐氏,你别太过分!身为王妃,和两个妾室争风吃醋,真是一点也无容人之量!”
齐慈儿气得心梗,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睁睁看着两人被自己夫君搀扶着走了出去。
她自诩皇室宗亲,哪里见识过这样下三滥的阴私手段?就连林琅也是名门清流之后,从未用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和她斗过。
但她妒名在外,在妾室奉茶时将热水浇在二人身上这事倒是做得出来,这下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还没等齐慈儿气冲冲要搬出自己的县主娘亲来,寿康宫便来了人传旨。她虽说是县主之女,但一家都无足轻重,因此并不频繁入宫觐见,此刻猛然接了太后懿旨,不知是喜是忧,只得忐忑不安上了马车。
侧院。
丫鬟兴冲冲跑来给林琅报喜:“侧妃,奴婢听您的话,一大早就在路上等着两位孺人,跟她们说了您的意思。她们倒也上道,还没进主院就叫人去喊了王爷,主院那边果真闹起来了!”
林琅笑意盈盈:“王爷怎么说?”
“王爷将两人带了出去,说王妃善妒、毫无容人之量呢!而且方才太后忽然派人传召王妃进宫,王妃此时已经出门了。”
林琅有些疑惑:太后?难不成是明帝和太后说了什么?不,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