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仅是猜测,”连瀛犹豫着,换了个说法,“此人便在外头,化名赵远。”
“你不想说便算了,”虞九阳微笑道,“说来也奇,他在封印大阵中我杀招,想不到竟活了下来。罢了,如今我也管不了太多。”
虞九阳又道:“我见逐火的魂魄像是很喜欢他,眼睛恨不得粘在他身上。”
……
“咔擦——”
连瀛惊醒,见着手中折断的梅花枝回过神来,再回头,虞真站在了他身后。
连瀛:“……”
他把梅花枝一抛,在虞真开口前赶紧道:“祁凤渊叫我折的。”
果不其然,虞真并不相信。
虞真看似不想与他多费唇舌,只来往几句,就想转身入屋。
连瀛又折下一枝梅花,花枝在空中划出优美弧度,搅着风雪跟随花枝飞舞。
这是仙门剑法的起式,名叫“断因果”。
可如今,他用这招拦下虞真去路,要拉虞真进这因果错乱的浑水中。
连瀛跟着虞真进屋,还不忘把一捧花放在桌上碍虞真的眼,可把虞真心疼坏了。
封印大阵少不了虞真,连瀛需要虞真的帮忙,可连瀛又不愿虞真奔赴锦衣城这解不开的死局。
连瀛话里话外,都想劝虞真迷途知返,可惜虞真这犟脾气并不领情。
他明白,从他踏入虞真院落那刻起,他与虞真皆是这命运的局中人。
因果成丝成线将他们牵连在一起,他们终将挣不脱这束缚。
可连瀛仍是气恼虞真,明明有挣脱的机会,又何必一头往这罗网上撞,只要虞真不去锦衣城,他便不会为锦衣城自刎丧命了。
他气道:“锦衣城沉疴积弊,也不是因你而起,你又何必为此付出性命?”
虞真眼神一凛,多说多错,连瀛忙笑道:“是我失言,哈哈,我走了,别和祁凤渊提我来过。”
连瀛走得飞快,生怕虞真多问几句。
和祁凤渊一样气人。
连瀛边走边骂,回祁凤渊住所的中途,忽而留意到远方天际有一小片微微发着红光,他眯缝着眼瞧,终于看清那些红光皆是飞舞的红花。
他低声骂了一句,赶忙向那边急速掠去。
待他赶到,林如鉴早已不见踪影,满天红花也消散干净,而令连瀛牵挂着的祁凤渊,安安稳稳地倚树而眠。
连瀛蹲下身,探头去瞧祁凤渊。他闭着眼,睫毛长而翘,鼻梁高挺,唇角有些扬起的弧度,天光洒在他脸上,看起来柔和无害,完全没有清醒时的气人。
连瀛伸手压在他的睫毛上,收回手,睫毛颤了颤,可祁凤渊还是没有醒。
他一招不成又生一计,拿起花枝在祁凤渊唇角周围,戳出了个浅浅的梨涡,反复戳弄。
祁凤渊终于醒来,一双眼惺忪且带着不满。他压下花枝,用那种清白又暧昧的眼神勾着连瀛,无声地控诉连瀛。
梅花含蕊,将绽未绽,从祁凤渊的下颌滑到脸颊,又从脸颊流连至祁凤渊唇边,细碎的冰雪落在祁凤渊的唇缝里。
祁凤渊伸出舌尖轻轻抿掉,连瀛目光一暗,扔掉花枝,倾身替祁凤渊把细雪全部舔尽,舌尖抵着舌尖互相勾引追逐,连瀛舔过祁凤渊上颚,把人搂得更近,吻得更深。
祁凤渊吐出的鼻息与连瀛的气息相互纠缠,唇与唇瓣间毫无缝隙,吻得重,两人喘息泄出些许,喘得好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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