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看都不看她,继续道,“你没有,所以那两百万不是给你的酬劳,是给我的赔偿。
另外,”凌月动作一顿,“我没要。”
“什么?!”庄怡的声音突然拔高,尖锐地响彻整个房间,甚至走廊都响起回响。
凌月浅浅地笑了声:“那钱是给我的吗?不是,是给贺家的。林家要道歉的,不是无权无势的佣人之女,是五陵豪气的贺家。
那笔钱,可以给太太买花瓶,做指甲,却不会落到我手里,明白吗?”
庄怡像是被抽去了力气,倏地一下靠在床头,说不出话来。
到手的二百万飞了。
她从哪里再搞个二百万,给凌阔山还债?
凌月收拾好东西,见庄怡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靠在那里,干脆拎着包回家了。
。。。
凌月回到公寓的时候,贺弋又比她先到家。
下意识扫了一眼餐桌。
好在贺弋这次没准备晚饭。
凌月松了口气,走进门:“少爷,您今天回来得好早。”
满是咖啡味道的烟充斥着整个房间,氤氲的白雾一会儿团成团,一会儿散成丝。
贺弋抬眼:“你去哪儿了。”
说完抬手扯开领带,将手里的烟熄灭。
“上午去学校上课复习,下午去了一趟医院。”凌月先去打开窗户通风,又过来帮贺弋解领带。
贺弋今天像是格外疲惫。
解开领带脱下衬衣,凌月让贺弋去洗个澡放松放松。自己则进了厨房,榨了一杯蔬果汁。
贺弋出来,她立刻捧着杯子过去:“少爷,很累吗?”
“嗯,”贺弋坐到沙发上,“帮我捏捏肩膀。”
凌月将杯子放下,绕到沙发后面帮他放松肩颈。
贺弋闭着眼休息。
凌月看着他少见的疲惫神态,心里有些诧异。
见惯了贺弋杀伐果断霸道强势的样子,此时看见他有那么一丝脆弱疲惫的神态,又新奇又诡异。
她什么时候认定贺弋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了?
“你妈什么时候出院。”贺弋突然道。
“后天,”凌月回神,“医生说明天做一次检查,如果没问题的话,后天一早就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