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绵的酒滑过喉咙,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加稀薄的空气。她柔弱无骨地躺在皇上怀中,只能被动承受皇上的亲吻。
灵秀勉力喝下,一张粉脸已经变得通红,靠在皇上的肩上,咳个不停。
皇上低声笑了,拂过她滚烫的脸颊,“酒量这样差。”
他搂着人又喝了几杯,便停盏不续,给梁九功使了个眼色。梁九功便带着伺候的人全都退了出去。
皇上一把将灵秀抱了起来,大步往床边走去。灵秀被放到了床上,睁着水蒙蒙的眼睛,嫣红的小嘴微微张开,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
皇上知道这是她母亲为她做的新衣,并没有动手去撕,而是摸索着如何给她解开扣子。他鲜少解过这般样式繁杂的衣裙,动作不免有些笨拙。
灵秀半躺在床上,像一只温顺的羊羔,从他的动作中感觉到他的怜惜和急切。
她看见皇上的额头因为酒意和急躁冒出了细汗,忍不住抬手替他擦去。
皇上喘了口气,一把握住她的手,笑言道:“竟敢笑话朕?还不快自己解开?”
灵秀顺从地解开了衣裳,投到他的怀中,微微发着抖。
两人肌肤相贴,温热的触感更是加剧了暧昧的气氛。皇上喟叹了一声,大掌在她如羊脂般的雪肩上轻轻拂过,沉声道:“别怕。”
在灵秀意乱情迷的时候,听到这个看似多情实则理智的帝王对她说:“以后便准你在自己宫中着汉服。”
灵秀吃力地思考,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谢恩?可刚开口就又被他吻住了。
床榻摇动的声响直到二更才停。
第二天皇上让人送来了金银首饰,说是她的生辰礼。
自此之后皇上便开始踏足后宫。去得最多的便是永寿宫。谁都知道永寿宫是个热灶,住着两个宠妃。最得宠的是王氏,其次便是章佳氏。
只是王氏得宠,根基却浅,膝下没有子嗣。而章佳氏已有一儿一女。
不过虽然灵秀位份没涨,可是皇上已叫人将她的份例提到了嫔级的待遇。可见是简在帝心了。
今年皇上解决了北边沙俄的扰乱,签订了尼布楚条约,也算暂时舒了一口气,所以过年的时候便也小小的热闹了一回。
不过等到二十九年开年,形势却急转而下。
西北准噶尔部落的首领噶尔丹是一个雄心勃勃的乱成贼子,这些年来趁着清王朝腾不出手来处理西北的事,号称温萨活佛,吸引了蒙古诸多部落归顺。如今一路南下,占据了北方大半的国土,甚至嚣张地提出要以长城为界,和皇上共掌江山。
卧睡之榻,岂容他人酣眠。皇上一听怒不可遏,要将噶尔丹赶回新疆去。
这一仗势在必行。
为了打仗一事,皇上多日不到后宫,偶尔来也不过是去几个得宠的妃子之处。
后宫虽然不理朝政,可紧张的气氛却蔓延开来。
六月份的时候,皇上派理藩院尚书阿尔尼率军出击噶尔丹。
谁知道不过一个月,轻敌的阿尔尼便被兵强的马壮的噶尔丹打败了,两万余人的兵马只带回来几千残兵败将,连所属的五百多辆大车以及全部辎重都被噶尔丹缴获。
而噶尔丹已经一鼓作气,乘机冲到了乌珠穆沁,并南下乌兰布统,离京城只有一千多里。
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为了对抗噶尔丹活佛的威望,皇上决定以天子之身份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