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温书鹤没有喊停的意思,他继续脱,丝毫没有这么多人看着不好意思的想法。
对谢时来说,无伤痛痒的话和无关紧要的看法并不重要,不然他早在上一辈子就该崩溃了。拖着断腿挖野菜、顶着骂声坚持直播,这些对上一辈子的谢时都是常见的事。
上一辈子他都熬下来了,熬出头了,现在不过就是一两句难听的话,以及当众表演行为艺术,这都不算事儿。
他双手握住t恤下摆,手肘一翻,将t恤脱下,露出白皙的手臂以及——
黑色的紧身背心。
上次和管家一起出去,这样的背心他买了一打。
就让你们看看我最近训练的成果,谢时撩起背心下摆,露出一截初现肌肉的腰身,正要脱,就被温书鹤按住了。
温书鹤看向叶意。
叶意冷嗤一声,“走。”
酒吧哗啦啦人走了一大片,瞬间就空荡下来。
温书鹤向后一靠,闭上了眼。
“阿鹤?”谢时唤道。
“他喝醉了。”苏意将一杯啤酒递给他,“我是苏意。”
谢时看了他一眼,接过啤酒,“我是谢时。”正要一口干了,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小摩托,又放下了。
迎着苏意的目光,他叹了口气,言语中满是恋恋不舍,“我等会儿还要开车。”
没驾照也就算了,不能酒驾。
苏意曾有段痛苦的戒酒时光,对这种想喝却不能喝的情况感同身受,语气一下亲切起来,“下次约。”
“下次约。”谢时从温书鹤腿上站起,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所以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阿鹤是真喝醉了?”
“如假包换。”
“那刚刚?”
“应激反应。”
谢时:……神tm应激反应。
他将外套拉到领口,遮住下巴,俯身戳了戳温书鹤的脸,没有反应,真醉了?
“我带阿鹤走了。”谢时向苏意打了个招呼,然后将端正坐在沙发上的温书鹤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锻炼初见成效。
谢时把温书鹤扶上摩托后,发现飘起了小雨。他仰头,雨飘落在他的额头上,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他叹了口气,脱下刚刚暖热的外套,给温书鹤裹上拉好,再横跨上摩托,将温书鹤的两只手拉到腰间,把两个袖口绑了个死结。
“轰!”
摩托发动。
苏意半扶着伏言出来时,只看到了温书鹤被绑在谢时身上的背影,无端又想起了他断掉的那串佛珠串儿。
谢时回去的时候,隐约看到了一个黑影,但眨眼就没了,只剩下树梢被风吹得晃动,脚下影子摇啊摇。
看错了?
手机并没有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