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乾隆在此时也终于过来了。
他听说了七阿哥的乳母在今日晨前突然暴毙,是因为喝下了昨夜的汤药,那本是让乳母喝下掺着奶水喂给七阿哥的,并且太医看了那乳母,据说是还染上了痘疫。
他听闻后只觉得浑身发冷,整个人周遭都感觉到阴森森的,旁边跟着的太监宫女只觉得呼吸都困难。
乾隆身穿朝服头戴明冠,大步走进琅嬅的寝殿内,“皇后,永琮可还安好。”
“永琮这会儿还在睡着呢,皇上怎么这样问?”
说罢,琅嬅便让乳母将永琮抱了出来,她这才发现抱着永琮的乳母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乾隆和琅嬅对视一眼,而后把目光齐齐投向了嬿婉。
嬿婉笑笑,先福了福礼,“皇上,皇后娘娘,事发突然,臣妾来不及禀报你们便先自己定夺,咱们去殿外把这事情说了吧,别吵着七阿哥了。”
到了明堂堂的殿前,乾隆和琅嬅正要听嬿婉的解释,而此时,素练却被人被押着到了众人的面前。
两个人此刻都是一脸懵,尤其是琅嬅。
嬿婉在此时扶着腰缓缓道:“皇上,皇后娘娘,事发突然,臣妾昨日便自作主张,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乾隆本要去上早朝的,中途听到消息便赶忙过来了,连身上的龙袍都没有换下,他微蹙着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只见嬿婉向乾隆和琅嬅福了一礼,而后看向素练,声音略有些威慑。
“素练,本宫昨日给过你一次机会,只是你没有抓住,如今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你若是再不说实话,等本宫把事情调查出来,那便是连皇后娘娘给你的机会都没有了。”
素练一夜没睡,也忧心了一夜,眼下瞧着琅嬅那般锋利的看向自己的眼神,终究是扛不住了,到底是伺候了琅嬅这么多年,相陪相伴,“奴婢,奴婢有错,奴婢罪该万死!”
见素练如此,嬿婉便知道今日是不用费多大力了,看向琅嬅和乾隆,微微福了福礼,“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昨日自作主张做了些事情,只怕是会让你们担心,也会让你们生气,还望皇上和娘娘不要怪罪。”
昨日乾隆去启祥宫陪伴嘉嫔,嬿婉自然不好去告诉皇上,只怕打草惊蛇,今日总算是能把心里这块大石头给落下来了。
嬿婉这才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娓娓道来: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一次偶然,发现启祥宫的宫女贞淑和太医院的许太医来往密切,皇上知道,在太医院的众太医中,臣妾最相信言太医的医术和人品,所以也召来问过几次,言太医也说这许太医偶尔会给贞淑问诊,可咱们宫里向来就没有太医给宫女问诊的道理,臣妾便觉得很是疑惑,于是一直让人盯着贞淑。”
琅嬅和乾隆都没有打断嬿婉的话,而是让她继续说下去。
“臣妾后来才得知,原来贞淑是医女出身,可这便让臣妾更加不解了,只觉得许太医和贞淑屡屡相见是有筹谋的,便一直让人细细调查下去。”
嬿婉说的有些口干舌燥,昨日又是一夜没睡,早上也没有进食,莲心看着只觉得她辛苦,将晾好的茶水递了上去,嬿婉有些感谢,而后饮下半杯。
“而就在昨日,臣妾身边的小太监叫夏子的发现,娘娘身边的素练居然和贞淑聚到了一起,还一同去了太医院,虽然她们各自有各自原由,可昨日长春宫上下忙成一片,素练事后却迟迟没有回长春宫,而臣妾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