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为安慰因没发挥作用而郁闷的帝江,沈岳扒出马随的须弥袋,从中找出几颗土系丹药,算它俩的报酬。
大伙很快又回到大湖岸边,一到湖边就发现柳韵正悠闲地躺在草地晒太阳,她仰面朝上,微眯着美眸,玲珑浮凸的身材仿佛镀了一层金光,显得神圣又性感。
离她不远的地方,原本负责看管她的狰兽正老老实实在生火烤鱼,它鼻青脸肿,一看就刚被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此时见沈岳回来,狰兽立刻一甩手中的烤鱼,指着柳韵骂道:老沈,你他么到底会不会封人,你们刚走没多久,这小娘皮就摆脱了,你看给我打的,还他么逼我给她烤鱼吃!”
沈岳很是吃惊地望向斜睨着自己的柳韵,她仍旧慵懒地躺在那里,眼神里充满戏谑。
沈岳明白这女的可能有什么解除封禁的秘法。
他浑不在意地从须弥袋里把从柳韵衣服中搜出的东西都取了出来,运气推送过去,拱手行礼道:“在下沈岳冤枉姑娘了,在这给您赔礼了。”
柳韵挥手把东西收入袖中,向着沈岳的方向侧躺过来,以手扶腮道:“就这样?”
沈岳挠了挠头,又行一礼道:“当然不是,在下多有无礼之处,既然姑娘是为找药而来,我对这里山川河流颇为熟悉,愿为姑娘寻药以作补偿。”
柳韵用手捂嘴打了个哈欠,美腿交叠在裙下轻轻抖动。
过了一会儿,她拢了拢秀发又用同样的语气问道:“就这样?”
沈岳有些头大,他确实很愧疚,不仅把人家全身看了个精光,还差点一刀剁了。
他很是无奈地想:如果对方狮子大开口要赔偿可怎么办,自己这点好不容易得来的家当还真舍不得,唉,对不住了美女,如果你要的太多,那我只能撒丫子先跑了,等以后发达了再补偿吧。
他想到这,硬着头皮问道:“那姑娘觉得应当如何呢?”
柳韵朝他颇为魅惑地招招手,示意他过去。沈岳哪敢,这大姐现在看着温婉柔媚,谁知过去后会不会直接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甚至下狠手废了自己都有可能。
沈岳陪笑道:“过去就不必了,男女授受不亲,我就站在这听姑娘吩咐吧。”
柳韵闻言哼了一声道:“少跟老娘装得假模假样,偷看我洗澡的事才过去多久,就变成授受不亲了?刚才那股色胆包天的劲呢?”
她见沈岳除了赔笑,始终一动不动,心下不耐烦了,直接撑地而起,向着沈岳挥掌击来。
沈岳见她来势汹汹,掌中灵气如潮水而出,急忙侧身避过,边向后掠走边继续赔罪道:“姑娘的愤怒我能够理解,我也很后悔,实在对不住了。但能不能别动手啊,这要打实了,我就没法替姑娘找药了!”
柳韵见沈岳灵巧避开,心头一惊,仔细查探才发现,这家伙竟在这么短的时间从三品升到了四品。
但四品上境的她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只是继续提升功力,接连挥掌连发数招,裙下玲珑玉腿也连环踢击。沈岳毕竟境界不如,只一味躲闪,没多久就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柳韵越打越怒,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如此难缠,跟泥鳅成精似的,每每将要打中,都被他用稀奇古怪地方式躲过。
她不想继续纠缠,取出沈岳刚才还回的两个铃铛套在手腕上,伴随打斗,铃声大作,声音如幽谷飞涧、深夜蛩鸣般清脆空灵。沈岳期初并未觉察,但不多时就感觉自己神魂仿佛受到了催眠,强行拖着身体就要睡去。
面对柳韵愈发凌厉的攻击,反应却不受控的越发缓慢,很快腿部中了一脚,被打的一个趔趄险些跪倒。
眼看情势危急,沈岳不敢再一味闪避,侧蹲躲过打向头部的一掌后,抽刀横斩暂将柳韵逼退,随即强行用灵气封闭自身听
觉,试图防止铃音干扰。
但这铃音仿佛直接作用于神魂,虽封闭听觉,神识却仍若隐若现的感受到奇异波动,使困倦之意不消反增。
沈岳惊诧于对方以音入魂的攻击之妙,不断挥刀拉开双方距离的同时,活用对付类似神通的灵兽之法,强行收束心神,增强心理暗示,在脑中催动起惊涛骇浪,不断冲刷拍打昏沉睡去的元婴,助其摆脱影响。
柳韵此时越打越是吃惊,她这两只铃铛是岛主亲手所赐的器物,已可勉强算作法宝之列,并非普通灵器。以往在打斗中带于手上,配合铃音,最多一二十招,对方都会昏昏欲睡,难以招架,无往不利。
但今天面对眼前这个男子,施展铃音异术后已交手七八十招,对面除开始有些狼狈外,竟越战越勇,已逐渐拜托控制,出手速度越来越快。
他手中这口宝刀确实非凡,若非心存愧疚之意而多取守势,自己可能早就二次栽在他手里了。柳韵审时度势,主动后撤,将正蓄力打算反击的沈岳闪了个趔趄。
看到沈岳稳住身形狼狈收刀的模样,她噗嗤笑出声来道:“老娘气消了一半,就打到这吧。你再替我找到药草,我就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