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独单地坐在空旷的宿舍中间,四周都守了持枪的士兵。
他面前几个椅子上,宋伟杰的人正在严阵以待。
一看到路北方从角落边的门边走进来,梅景天就看到救星一般。
他瞳孔放大,身子想要马上站起来,准备向路北方求救。
却不想,站在他身边的两个兵哥,在他未完全站起来之前,狠狠将他肩膀一按,接着闷吼道:“坐好了!别动!”
梅景天这小身板,只得乖乖坐下,然后哭丧着脸,向路北方委屈巴巴地求情道:“路,路书记,您,您来了!您要给我作主……我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在皮带上面弄了个窃听器!真的,我啥都不知道,我好冤啊!……我对发生这样的事,特别想不通!路书记,你一定要帮我查查,是不是有人故意将那玩意,贴在我身上,冤枉陷害我的?”
路北方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
而是和宋伟杰一样,在他的面前坐下来。
过了会,路北方略有心疼地盯着梅景天道:“老梅,你先别急,你好好想想,这些天,你接触了哪些人?哪些人有机会,接触到你的皮带?而且,我觉得能接触到你皮带的人,本身就不多?很大可能就是你的爱人。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是不是在外接触到不明身份之人?”
见梅景天不说话,路北方再苦口婆心道:“我倒相信你老梅不会搞出将窃听器放在身上,供别人窃听之事啊。但是,事实它就发生在你身上!你如何来解释这件事情!而且,这些天你出任军事学院开学庆典的指挥长,你身上出现这监听设备,若是被敌人所用,那么肯定掌握到我们此次活动的情况,明天早上就要搞活动,现在又出这岔子。我们和军方若不打探清楚,怎么可能放心继续开展活动?”
梅景天规规矩矩坐着,他装作老老实实答:“路书记,我知道,我知道的……可是,我已经将所有情况都向他们说了啊。我真不知道那玩意儿,是如何到我皮带上的!”
梅景天说这话时,神情有些躲闪。
若不是和他相处时间较久。
这细微的变化,根本不可能感觉出来。
但是,路北方在盯着他的眼睛时,从这细微的变化中,他感觉梅景天还是有所隐瞒。
路北方冷冷盯着他,再次沉声道:“老梅,时间,我们真耗不起了!今天晚上,你务必要将这玩意的来历,给我讲清楚!否则,明天的活动,将无法正常举办!”
顿了顿,路北方又引导他道:“你细细回想一下,自打我让你出任指挥长后这几天,你一直在忙什么?每天,这都见了什么人?你再想想…在生活中,有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有没有和别人接触的时候,被人偷偷将窃听器,放在你的皮带里边?”
望着路北方的目光,梅景天的心里就发虚,他战战兢兢道:“路书记,我能想到的,都,都交待了,好像没有什么异样。”
事实上,在由军方突审的这两个小时里面,梅影天的脑中,其实已经蹦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自然就是艾萌。
他想将自己与艾蒙的不伦关系,告诉军方。
告诉他们,自己与这个女人接触过。
但是,就这事,他不敢对外抖啊。
他若抖出来,那肯是要掉官位的!
就算窃听这事儿与艾蒙无关,但是,就这男女关系,也够他吃一壶。
因此,梅景天还心存侥幸,想蒙混过关。
打死也没有供出艾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