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旅游规划图里边,远能看烟波浩渺的湖面,近能感受充满烟火味的集市喧嚣。
当然,这旅游规划图,也是招商材料。
他真希望有机会找家投资公司,来临河镇投资,带动这个地方的旅游发展。
除了这,路北方当然没有放弃对前任镇委书记周金旺被袭,以及幕后策划人黄金波逍遥法外一事的调查。
路北方在县城,倒和周金旺碰了几次面,两人还专门跑到司法局咨询相关人士,甚至准备了申诉材料,而且将申诉材料,递交给了县纪委等单位。
但是,就算周金旺系县人大副主任,但他和路北方递上去的材料,却石沉大海。
相反,这事儿还搞得周金旺,还被领导叫到办公室谈话。
毕竟,这半个县城的人都知道,袭击周金旺的人,不是别人,其中就有县长儿子左雁飞的份!
这事儿,也是潜伏在黄氏兄弟内部的田晨,告诉路北方的。
田晨这天约路北方出来汇报:这姓黄的几兄弟,除了日常经营、打牌赌博,勾引妇女之外,还在县城里面成立了一家新的公司,并且将县长左秋的儿子左雁飞拉进来作为合伙人。
路北方一听这事,嘴里大呼了一声:沃操!这狼狈为奸,蛇鼠一窝,还混到一块去了!
田晨抓抓头发道:他们凑在一块,这姓黄的,就更不将临河镇的领导放在眼里了!
路北方虽然恨得心痒痒,但也没办法!
他盯着田晨道:“这姓黄的,与左雁飞搞在一起,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知这帮人,会在临河镇搞出什么幺蛾子?!”
田晨想了想:“肯定是冲着临河镇招商引资进来的几个大项目来的,这几个项目,不仅让你在绿谷县声名鹊起,也让临河镇的黄氏兄弟对这些项目工程垂涎三尺!我想,左雁飞靠着权利寻租,扎根绿谷县城搞建筑公司,他肯定对这些项目特别眼红。现在绞尽脑子,想从中参一脚,以分得红利。”
路北方道:“你说左雁飞,也想掺和砂石的生意?!”
田晨道:“黄永平和左雁飞注册的这家公司,就是砂石销售公司。我想,他们注册这家公司的目地,对于黄永平来说,一是借着左雁飞的人脉,开拓县城别的市场,让三弟黄金贵掌握的临河沙场,参与县里大型民生工程的建设,也就是让这些大工程,采用自己的原料。二来,反正临河镇砂石便宜,开采方便,这样,他们自然赚得更多。”
路北方想了想,好像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现在他们的用意明显,就是政商勾结,想要霸占整个绿谷县的建筑砂石市场。
路北方内心深处,确实曾泛起过这样的念头,倘若临河镇能由自己牵头开办一家新的砂场,那无疑将为政府带来一笔可观的收入,为地方的经济发展添砖加瓦。
然而,现实的残酷却像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横亘在他面前——砂石的采挖许可证,这至关重要的通行证,竟然牢牢把控在县长左秋的手中。他若知道路北方想抢他儿子生意,肯定不会签批的!
路北方想到这,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奈和愤怒。
他感叹在这个权力至上的社会里,面对左秋这样的人物,若老百姓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开创新的事业,何其艰难。
但是,路北方也知道,面对这样的困境,他不能坐以待毙,总得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