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牧瞧不上蒋凝,更瞧不上蒋家一干人等,“年会事故调查有没有结果?”
提起这个,傅昀目光玩味,“说是工人安装失误拼接不牢导致的断裂。”
邢牧舔了舔后槽牙,“你信?”
傅昀高深地看他一眼,“不重要。”
邢牧:“蒋凝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她舅年底履职结束,蒋家最大的倚仗没了,蒋成松老奸巨猾又没儿子,一旦控住你,就是给蒋家留的一张王牌。”
大家都在生意场,有些事藏得住一时,却藏不住一世。
自从蒋家把生意转回国内,仗着蒋凝舅舅秘书长的职位,生意场上没少作威作福。
胃口太大,见利忘义的典型。
若是靠山真的倒了,蒋家必须提前谋出路。
目前看来,出身名门傅家又独立于傅家之外且极具商业头脑的傅昀,就是蒋家的首选。
傅昀静默了几秒,并未说出自己的打算。
话锋一转,“你安排两个人,给蒋家司机点教训。”
邢牧吐了个烟圈,“你不是把路唯调回来了?”
“他在蒋家露了脸,不方便。”
邢牧笑骂了一句,“冲冠一怒为红颜是吧?成,我收拾他。”
傅昀抿了口酒,想到周韫脸上的痕迹,心里仍不大舒服。
他可以欺负周韫,别人自然不行。
另一边,周韫在项诺的房间里,给她肚子上抹了些化瘀止疼的药膏。
项诺吃了点小饼干,堵闷的情绪缓解了不少。
两人对蒋家的事不想多谈。
可话题最终还是落到了蒋凝身上。
项诺思忖着嘀咕,“韫韫,你说人的腿要是失去知觉,还能动吗?”
周韫正拿着纸巾擦手,闻言动作顿住,“应该不能。”
项诺一下就凑到了周韫的跟前,小小声地说:“我跟你讲,我跌倒的时候,手不是按在蒋凝的腿上了嘛,我感觉到她的腿好像抖了好几下。”
“真的?”
“比钞票都真。”
“你跟邢总说了吗?”
项诺撇撇嘴,“没,他骂了我一路,都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一个念头窜入周韫的脑海,让她瞬间从头凉到脚。
项诺大大咧咧,又咕哝道:“你说要真像媒体说的没法治愈,傅总是不是得娶她负责啊?”
听到项诺这样说,周韫狐疑,“媒体怎么知道她的腿伤情况?”
项诺:“这帮媒体都长了狗鼻子似的,想从医院挖点消息出来应该不难吧。”
周韫却不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