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摇头。
楚辞笑着,“其实我并没有伤害过你,我才是一直都迫不得已,可是你为什么一直都把我当敌人?却爱上那个杀你族人,杀你姐妹地人呢?”
听到楚辞地话,我猛然抬起头,“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我浑身的汗毛竖起,身体在瑟瑟发抖,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件恐怖地事在向我靠近,我马上就要面对它,马上就要想起它。不,我不能想起它,因为它太恐怖了,如果我想起了,我会想马上去死,这是一件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不同的脸交错着在我眼前飞过,其中一张脸和我的脸一模一样,但她不是我,这些脸从四面八方向我飞过来,我想躲开,却无处可逃,我扔掉手里的剑抱住头,“啊”刺耳地喊叫,彻底的喊叫。
“辛苦吗?那就不要想了,直接去问流喧,你去问他,那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杀死你族人和姐妹的人是谁?”我往后退,不不不,我满身寒意,身体颤抖着也将它祛除不尽。我的亲人,我的姐妹,她们死去了,但是和流喧无关,这是楚辞的阴谋,他故意这样说只是想要离间我和流喧,我怎么能上当。
我不能让楚辞得逞。我弯腰把脚底下的剑捡起来。
楚辞看着我,他仔细看着我,然后弯起不明的微笑,像孩子一般的,“现在不相信也没关系,你可以去问流喧,你敢不敢问?”
都是骗人的鬼话,我永远都不会相信。
“知道那晚真相的人不多了,江陵城都被攻破了,里面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所以你也没什么机会去向别人证实了,你可以选择问我或者问流喧。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吗?因为你亲眼看着亲人在你眼前倒下去,而杀她们的是你最爱的人,所以你选择了遗忘一切。”楚辞调皮一笑,“比起流喧对你做的一起,我根本就没有亲手伤害过你,怎么你反倒恨我不恨流喧?而且还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命,只能说流喧要比我高明很多是不是?”
说到这里,楚辞深深地有趣地笑一声,“你还真是一个独特的人,会为了一个外人去毁灭你长大的地方,江陵城的人不管怎么样都跟你多少有些关系,你没有从他们的血里尝到自己血的滋味吗?”
我突然被震的无力思考,竟然本能地跟着楚辞的话想下去。楚辞的话就好像是为一个绝境开辟了一条新的出口。不,我不能这么想。不但留言少,而且点击不多……
这段时间很累丫,但是也基本木落下几天更新,所以大家要多多支持才对。
汗!!!
不然要出杀手锏了……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错爱
楚辞往前走两步,闲散的样子像是跟老朋友相聚,脸上的表情格外放松,“没想到你躺人怀里喜欢眯着眼睛来回蹭,这样的小动作很有意思。”
我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愤怒或者带着一点羞意,楚辞怎么会突然之间说到这个。
楚辞接着说:“你和流暄从金宫跑到这里来,在马上拥抱,这些我都看见了,所以才会瞬间失神以至于让流暄打开机关。流暄开启机关的那一刻还故意看了看隐藏在一边的我,他早知道我在哪里,当然也知道我在看你们,他对你温柔,用手去抚摸你的脸,抱紧你,这一切可能是出于他真心,但是他同样会利用这个来达到某些目的。”
流暄知道楚辞在旁边,还继续跟我亲密?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就算这没什么,对你没有什么伤害,顶多让我看看你撒娇的样子,但是你心里会好受么?他在你不知不觉中都干过什么,有一些你恐怕一辈子都不清楚吧!”
楚辞在笑,像一朵白花上唯一的污点,虽然是污点但是又那么的醒目,让人看过就能记住的脸,没有过多的表情,话也是平常的样子,“不如,跟我走吧!找一个其他人找不到的地方,反正已经没有江陵城了。如果想让我不再杀人,只是最好的机会。”然后他看着我,像在等待。
原来受了刺激的并不是我一个人,或者又是一个新的战术,我后退,摇头。
可是楚辞依旧看着我,嘴角动了一下。仿佛是在数数。时间流逝,已经有了答案。彼此对望了一眼,楚辞转身。很多把剑又一次刺过来。
新一轮的杀人活动。
除了杀与被杀,没有什么是斩钉截铁的,庆幸地是楚辞没有亲自跟我动手。是不屑还是要去对付流暄,也许只有流暄才算是他的真正对手。
杀到了被炸平的小山坡上,望过去,满视野地残臂断肢,红红白白。混在泥土中,分辨不出,在这些上面我的目光不曾停留,我还在找,找一具可能十分完整地身体。
很难,很难,猛然看去,什么都没有了,已经什么都留不下。
混乱的时候。反而忽然冷静下来。我再想,如果是我,我会躲在哪里?周围都是炸药。想要活着的话……四周会不会有坑洞。
别人的血染红了我的手腕,我地头带已经被削断。长发狼狈地散落。我在奔跑,绕着山坡。盯紧脚下。
终于看到一个稍微凹陷下去的地方,我疯了一样地跑了过去,杀人的剑成了挖土的工具,裤腿和鞋子上裹满了血混合的泥土,里面除了一些残破的尸体和长着野草的土坯,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我在坑里转悠,眼泪掉在脚边上。“白砚,白砚,白砚。”我大叫着。真傻,没有见过比你还傻的人,我已经说了,我不要你,为什么要把命都给我。“白砚,白砚,白砚。”我坐下来,自己地声音仿佛已经把我的身体掏空了,心在难过,灵魂在游荡。
还是,还是,没了。
对不起,白砚,我已经不能再看你一眼了,我不忍心拿这些东西去拼凑你,我已经失去你了。这个世间,再也没有白砚这个人。
为什么我不能哭的更多,我已经哭不出来了。白砚,我还能为你做什么?烧了这座山,然后再杀掉更多地人为你报仇,直到杀不动为止。还是劝慰自己,心若止水,看开一些,就此把你忘记,忘在记忆中最美的时刻。一纸白,砚墨无色。也许,预示着要不留痕迹。又或者人生本来就是这样地,未造生时,先造死。
我笑,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我真地要劝慰自己?
我站起来,晃晃悠悠,杀戮过后,一片凄凉,我也许该从这里离开,找到一个可以安慰我的人,也许扑进他怀里我就能哭出声,竭力痛哭一阵睡着,醒来地时候学会遗忘。
我往前走。
“小清雅,这就要走了?”一贯轻松调皮的语调响起。
我的背脊徒然僵直。整个人不敢动一下,仿佛我站在平静的水面,轻轻一动就会破坏这份美好。半晌我才用颤抖的语音说:“再说一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