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情急智生,我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esp;&esp;挡风玻璃被挡住了,目不视物,但是还有行车记录仪啊,我可以借助行车记录仪的影像继续往前开,只要远离了枫丹酒楼,我自有办法收拾这些鬼祟。
&esp;&esp;这些鬼祟虽然知道堵住车窗玻璃,让我目不视物,却不知道有行车记录仪的存在。
&esp;&esp;正好被我利用。
&esp;&esp;虽然行车记录仪上不是有鬼脚晃过,所见的视角也有限,至少保证了一点,不会让我将车开到沟里去。
&esp;&esp;车子继续往前开的时候,风树道人已经下车了,他见这么多鬼祟还是挡不住我,十分气愤,抓起已经断折的方向盘向我扔了过来。
&esp;&esp;碰……
&esp;&esp;后车窗碎裂,方向盘钻进了车里,重重地砸在我的椅背上。
&esp;&esp;不过,无论他的力气有多大,经过车窗玻璃和椅背的双重抵消,作用在我后背睥力量已经很小了。我只是身形往前一颠,稳稳当当地把住了方向盘。
&esp;&esp;不过。车窗玻璃被砸开之后,倒是给了那些鬼祟一个入口了,纷纷从车后窗玻璃往里挤,不一会儿,后座就被鬼祟占满了,这些鬼祟奇形坚状的,有的只是才满月的孩子,有的仅有上半身,有的獠牙外露,有的满面沧桑,但是,它们都一个共同的特别,那就是,阴森,可怖!
&esp;&esp;其中一只鬼祟的手已经搭上了我的肩膀,我顿时感觉整只手一片冰凉,我左边肩膀受了伤,本来就使不上力气,这一下右手也有些不听使唤了,车子差点撞上护栏。
&esp;&esp;我正准备靠边停车,木棉花冲我摇了摇头,她身体一侧,靠向那鬼祟的手,一口便衔住了鬼祟的手臂,然后像是嘬面条一样,将整只鬼祟合都吸入了口中,在将鬼祟吸入口中之后,木棉花就像是吃了十全大补药一样,脸色红润了不少。
&esp;&esp;她一个翻身,从坐椅之间的空隙滚到了后坐,张口便咬。
&esp;&esp;常言说龙种自与常人殊,常言又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不论木棉花伤有多重,她终归是游尸。眼前的鬼祟,别看对付人还行,在面对僵尸时,它们不过是废物点心一套,更何况是面对游尸呢!
&esp;&esp;即使手脚被砍,心也被摘了,木棉花在鬼祟之中,仍然是王者!
&esp;&esp;因此,对于木棉花,我倒是不担心。
&esp;&esp;因为车后镜已经被换成了行车记录仪的显示屏,我也看不清后面发生了什么,不过,在途经一段平缓路段,我回头看时,车后的鬼祟都不见了,只剩下了木棉花一人。
&esp;&esp;我问道:“棉花妹子,你还好吗?”
&esp;&esp;木棉花打了一个嗝道:“还好!”
&esp;&esp;可能是消化鬼祟的原因,木棉花这嗝的味道是真大啊,吸入一些些,我就有头昏脑胀的感觉。
&esp;&esp;我扭头去看,发现木棉花的肚子比平时大了三倍也不止,差点将衣服都要撑破了,木棉花见我看向她的肚子,十分不好意思,她用断手抱住自己的肚子往下按,每按一下便缩小一分,一连按了十多少,便恢复如初了。
&esp;&esp;不过她也因此打了好几个嗝,如果不是车后窗开着的话,我估计我已经被熏晕过去了。
&esp;&esp;又棉花又费了些时间,爬回到了副驾,她从浴巾里取出断手断脚,自己给自己接上了,可能因为能量不足的原因,在接口处留有红色的像是蚯蚓一样的疤痕,但是不管怎么样,木棉花又重新站起来了。
&esp;&esp;风树道人本来想用鬼祟拦下我们,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鬼祟倒为木棉花提供了不少的养分。
&esp;&esp;我放慢了车速,也借机让自己放松下来。
&esp;&esp;一路上,木棉花断断续续地跟我说了她遇难的经过。
&esp;&esp;我尾随风树道人走后没有多久,风云道人就下来了,他虽然也是道人,但是衣着与来枫丹酒店住缩的精英商务人士无异,也没有带法器,木棉花也没做他想。
&esp;&esp;风云道人走出了酒店,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提着两袋打包盒,看来是刚刚外出点餐了。
&esp;&esp;在经过木棉花身边的时候,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撞到了木棉花,而打包盒里的汤汁也倒到了木棉花的身上。
&esp;&esp;一般来说,打包盒里的饭菜汽汁有泄漏的情况,但也不会太多,因为外面有塑料袋呢,估计风云道人提前将外包装撕开了一道口子,汤汁将木棉花的半件衣服都弄脏了,虽说没伤到皮肤,可是油汁沾在身上,很不舒服。
&esp;&esp;风云连连道歉,一脸的真诚,他跟木棉花说他很想赔木棉花一套新衣服,但是现在是半夜,服装店没有开门,他和女朋友出来旅游,女朋友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女朋友的身材与木棉花差不多,如果不木棉花不嫌弃的话,就穿他女朋友的衣服将就一下!
&esp;&esp;这时候酒店的服务员也过来说酒店里有洗衣机,如果有换洗衣服的话,可以将身上的衣服洗了,天亮之后就能穿干衣服了。
&esp;&esp;一来是衣服脏的地方有点多,二来是服务员的说法让木棉花有些心动,三来风云打的是两人份量的宵夜,因此木棉花也没有作它想,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随风云上楼去。
&esp;&esp;等进了房间,木棉花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套路,风云的一连串表演,就是为了引自己入套。
&esp;&esp;房间里没有其它女人,更别说换洗衣服了,而对面的风云道人,已经取了犀角刀在手,刀尖直直地指着她的心口……
&esp;&esp;现在时间是凌晨四点钟,我们在城市边沿的省道上缓缓往前行驶。我感觉脑子有些混乱,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其实,我现在最稳妥的做法就是离开这个城市,避开风树道人。
&esp;&esp;这一局我虽然险胜,却有许多侥幸和取巧的成分。
&esp;&esp;比方说,在酒店里风云将木棉花分尸之时,是因为中途接了个电话,才住了手,不然的话,木棉花的脑袋估计也从身上被切下来了,如果脑袋也被切下,她还能活吗?我觉得不大可能。
&esp;&esp;再比方说,我胜出风云道人,有取巧的成分,事实上,风云道人虽然和我年纪相当,却是从藏龙观出来的,自小修习道法,抛开各自的法器放不说,他的经验,技巧,道气,都比我强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