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蚊子能飞进去的地方,就有裂隙。
消灭裂隙的办法,就是查找出程序漏洞。
出了换衣间,他来到大厅传达室门口,等待发放离开的证明。
大厅里聚集十多个男女,都是今天出来的人。
他拿到了离开的证明,排进了一字长队,整齐地走到院中,大门打开,他们一蜂窝地冲出高墙。
汪寒山用手遮挡住阳光,让眼睛适应。
门口有十几辆车来接人的,有高级的小车,也有三轮车。
汪寒山沿着小路跟着车向马路走去,走了约十多分钟,看到有一个村庄,周边全是玉米地。
他问村民,这里有没有公交站?
村民告诉他,再走五里地,能看到地铁站。
烈日当头,汪寒山决定拦一辆车带他去地铁站。
他判断,这是城南的郊外,大部分车都是进城的外地车,他站在路边招手,没有一辆车停下来过问,五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过去了。
终于他看见一辆粉红色的桑塔那,他判断车主一定是位女士,车快到他跟前时,他果断地冲上前,一个踉跄拦住了这辆车。
车子停在他面前,只差一厘米就碰到他。
果然司机是位年青姑娘。
“出什么事了?”
姑娘惊魂未定。
他指着车门。
姑娘免强打开问:
“是不是碰到你了?”
他立马坐进车中:
“没有,麻烦把我送到前面的地铁站,谢谢。”
姑娘一声不吭,几次都没打着火。
他拉下前方的镜子观看:
一个黑眼圈、胡子拉茬,面颊松驰、头发凌乱、目露出狼一样眼神的人,他自己都陌生的人。
“对不起,吓着你啦,出来没带手机”。
姑娘一声不吭,哆哆嗦嗦往前开。
“今天天真好。”
在不知道对方手里握的是疗伤的云南白药,还是辣椒粉之前,他决定不出示那张释放的身份证明,不轻易展示过去。
“好,真好。”
姑娘调整完惊恐的情绪,给了一个职业的微笑,露出八粒整齐的牙。
“你进城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