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宫。
贵客的来临,让原本安静祥和的宫殿此刻静寂更甚。
“你来做什么?”
天刚亮,上官明月还在梳妆,若水就来传报,说太子到了。
“本太子说过,别给黑羽军惹麻烦。”上官鸿丢出一块黑焰玉在上官明月的梳妆台上。
黑色的水玉呈火焰纹章,在日光下晶莹剔透,这是路家黑焰军的重令牌,得此令牌的任务,必须拿命完成。
上官明月认出这块令牌是路嘉亭的,一下子变了脸色,如果这块令牌今日是被上官鸿拿到了皇帝面前,后果不堪设想。
“最毒妇人心,你还真是蛇蝎心肠,给你表哥下重令。倘若这块黑焰玉是承到父皇面前,你想路嘉亭怎么死?”在上官鸿看来,上官明月又蠢又笨。
上官鸿话语刚落,门口踏入一个年轻少年。
“还真是多谢太子殿下饶微臣一命。”路嘉亭作揖行礼,声音不卑不亢,双目直直盯着上官鸿。
“你能给她当走狗,确实也不算聪明。”上官鸿居高临下看着路嘉亭,气势暗涌汹涛。
路嘉亭看着上官鸿,目光深邃,“顾家与路家的仇,太子殿下在一旁看着就好。大皇子凭借顾家撑腰,逐显狼子野心,太子殿下就算不与路家联手,哪怕是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路家也不会和太子为敌。”
路嘉亭知道上官鸿此番率黑羽军接顾泽路是皇帝的意思,但凡上官鸿放放水,让黑焰军杀了顾泽路,以上官鸿的身份,顶多是挨皇帝一顿批。
顾泽路一死,于上官鸿明显是利大于弊,上官鸿此举,路嘉亭和上官明月都不明白。
“狼狈相争,不分狡诈,本太子着实看不上眼。”
“那太子殿下是为了什么?”路嘉亭问。
上官明月看着上官鸿,她也不理解,以她这么多年对上官鸿的了解,上官鸿明明是一个做事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人,难道他真分不清其中利弊吗。
救了仇家,又得罪了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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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宫门外,一个秀气水灵的小宫女站着和重阳宫的宫女说着什么。
她穿着白绒毛领的藕色宫装,衬得肌肤如凝脂雪白,看着约莫十五六岁,鹅蛋脸,大眼睛,琼鼻小嘴。
“求你了漂亮姐姐,我想进去见太子殿下,有很急的事要告诉他。”周宜宁双手合十拜求道。
接看周宜宁的正是若水,若水看着面前这个一点规矩礼仪都没有的面生小宫女,生得倒是俊俏,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姑姑带出来的。
“你找太子殿下?你是谁?哪个宫的?怎么从未见过?”若水警惕地看着周宜宁,这是重阳宫,三位贵人都在,自然要小心谨慎。
“东宫,我是东宫的。”周宜宁道。
“东宫?”若水更加怀疑了,东宫拢共没几个宫女,只有三个大宫女和六个小宫女,若水都见过。
“我是新来的,你怎么就不信呢?”周宜宁着急,若水看起来是怎么样都不会放她进去了。
“你让我怎么信你?”若水唤来几个宫人赶周宜宁走。
“等一下!”周宜宁灵光一闪,想到什么,上官鸿今早给周宜宁的玉牌还在周宜宁身上,那是上官鸿给周宜宁进重牢用的。
“这个,这个可以吗?”周宜宁拿出上官鸿的玉牌给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