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常锡看着宋商晚,道:“我还要感谢你,这段日子有你帮衬府里的事情。”
虽然他暂时还没有详细了解府里最近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和宋老将军最近都不在府里,宋商晚要帮忙隐瞒他和宋老将军的行踪,还要应付各方面的事情,他能够想象宋商晚这几日有多么的幸苦。
镇国公夫人不知道兄妹俩暗地里做了什么,笑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感谢的话?”
宋商晚笑着搂住镇国公夫人的胳膊,看了宋常锡一眼,道:“母亲说得是,我们是一家人,都互相为彼此着想。”
宋常锡的唇角上扬,暂时也不去想汐山和宋老将军的事情。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宋商晚离开的时候,宋常锡主动送宋商晚出去。
等走出了院子,宋商晚看向身边的下人,让他们都退开了。
宋商晚抿了抿唇,道:“兄长,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是收到了我的信?”
虽然她传信让宋常锡回梨霁,但是距离她寄信给宋常锡也不过才两日。宋常锡回来的时间比她想象中早。
宋常锡讶异道:“你有给我寄信?我碰到了王将军,王将军说汐山的事情有他,我便先回来了。你的信可能被我给错过了。”
宋商晚没有想到宋常锡不是因为收到她的信回来的。她道:“兄长给我传信,说祖父去了汐山,我便让人给兄长寄了我的信,想让兄长回来。如今王将军不在夷州,兄长还是留在夷州比较好。”
宋常锡也有许多事情想要询问宋商晚,道:“我碰到王将军时,王将军赶着去救祖父和赵老将军,没有和我祥说他去汐山的原因,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宋商晚道:“段羡祯说,是他将祖父的事情告诉给了王将军。”
听见宋商晚的话,宋常锡的双手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和宋商晚一样,也不赞同段羡祯自作主张将王将军牵扯进来。
宋商晚眉头微蹙,面色忧虑,道:“兄长,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等汐山的事情结束,王将军……”
之前宋常锡不在府里,宋商晚也没人可以商量。论朝政,宋常锡比她更懂,也更懂应该如何处理。
宋常锡道:“我回来的路上,听到了不少关于这次二皇子造反的猜测。我本来还没有太多的头绪,猜不出是谁在背后推动,但是听你提到王将军的事情和段羡祯有关,这些猜测的流言怕是和段羡祯也有很大的关系。”
“是他?可是段羡祯做这些,对他有什么好处?”宋商晚道。
上辈子她和段羡祯是夫妻,这次二皇子造反的事情,以及宋家后来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对段羡祯造成任何影响。这辈子她已经有了和他和离的想法,他若是同意签下和离书,以后宋家的事情更加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
即使段羡祯还是要拖延和她和离的事情,她知道段羡祯不插手这次二皇子造反的事情,他以后的青云路也不会有影响。
但是像宋常锡说得,段羡祯若是和这些流言有关……
宋常锡道:“谁知道他想干什么?阴险狡诈之徒,兴许背后在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宋商晚听见宋常锡的话,面露无奈。宋常锡说这话,明显是对段羡祯带着别的私人恩怨。
不过宋常锡也没有说错,段羡祯如果不是在谋划什么,段羡祯不会平白无故做这些。
宋商晚道:“兄长,若是这些流言真和段羡祯有关,兄长会如何做?”
宋老将军古板又迂腐地效忠着龙椅上的那人,因为赵老将军被困汐山的事情受到良心的谴责时,他宁愿将自己的命再次搭在汐山,他还是选择了独自去汐山。无论段羡祯散布这些流言是何目的,这些流言对龙椅上的那人都是不利的,宋常锡会和宋老将军一样的选择,将段羡祯的所作所为上书给皇帝吗?
上辈子段羡祯除了对她隐瞒宋家发生的事情和对宋家的事情袖手旁观,段羡祯从始至终都没有伤害过她,但是她自认从来没有真的了解过段羡祯,更加看不明白这辈子段羡祯的心思。她也不确定这辈子对宋家的心思是否会和上辈子一样了……
宋常锡的食指弯曲,轻轻在宋商晚的脑袋敲了一下,他道:“你在担心我会伤害段羡祯,和对段羡祯不利?”
宋商晚的手捂着脑袋,冲宋常锡笑道:“兄长莫误会我,我明明在关心兄长,关心祖父……”
宋常锡的唇边浮现淡淡的笑意,他道:“你放心,只要段羡祯不做对宋家不利的事情,我不会去管他要做什么。”
顿了顿,宋常锡又道:“再说了,这些流言准确地说对我们还有利,若是真和段羡祯有关,我还要感谢他。”
无论王将军能否救下赵老将军和宋老将军,宋常锡和宋商晚都清楚,到时候宋老将军去汐山和装病的事情就隐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