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道:“你父亲想今年就请西席,就不知是他的意思还是老祖宗的意思。”
“等晚上我与你父亲问问,铮儿的事情是该好好定下来了。”
“以后你又要掌家又要忙生意,自己身子也弱,铮儿也不能一直住在你那里。”
说到这个,她拧起了眉头。
显然为当初将春月院给杨氏一事,仍是有些郁闷。
当初臭男人为了惯着杨氏,便允了她的要求。
那几年对杨氏和陆芊芊,简直是有求必应,妥妥地宠妾灭妻架势。
若不是知道他做给别人看的,让人知道伯府与将军府关系一般。
她早就将他耳朵给拧下来了。
这些年她对杨氏的张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是因为她在养病,不想为这些事情闹心。
只是没想到,臭男人偏着偏着还真开始偏心了,让雨儿受了许多委屈。
“我的雨儿下月就要十二了呢。”陆夫人想到什么,笑容如春风和煦。
“要不,你也别慢慢攒本钱了,娘给你张罗陪嫁单子,先拿一家铺子去练练手。”
想到孩子都将以后的事计划得妥妥贴贴,陆夫人还是不想孩子太辛苦。
“转眼十二了,及笄也就快了,陈家表哥也该来走动走动了。”
陆夫人想到雨儿自幼订下的亲事,是娘家嫂子的姨侄。
陈家在江南一带也是小有名气的读书门第,家族出了几个科举入仕的子弟。
听闻陈飞扬也在家苦读,不知已下科场没有?
她这一冬也没出门,等天暖和了也要回回娘家,让兄嫂看到她安好。
还有宫里娘娘,本是她胞妹。
只因这几年她常病着,就不太乐意见面,怕她过了病气,不吉利。
之后她再也没有进宫去见过,也没出现在宫宴上。
各家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不过雨儿长大了,模样又好,十年未见的陈家女婿定然会喜欢的。
既然雨儿有意经营生意,是可以给她一家铺子练手的。
早些熟悉打理这些产业,将来出嫁了也不至于太慌张,只能依靠别人。
“娘……”陆微雨蹙起纤眉,有些无奈。
她真不想提起那个什么姓陈的。
前世是在她及笄时才出现的,因而她对他其实并没什么印象。
但他闹出的丑事却损及伯府颜面。
也令父亲一怒之下当场退亲,也让陈家、林家都闹了个没脸。
而她虽是受害那一个,也是有人同情、有人嘲笑,名声一样被牵连。
只不过这一世,她并不想早早取消婚约。
婚约是束缚,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自我保护?
反正离她及笄还有三年呢。
在这三年里,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好啦,等我这些天和嬷嬷查一下册子。”
见孩子不太愿意提到亲事,陆夫人笑呵呵地转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