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协同者瑟瑟发抖,在他的视线下犹如嗷嗷待宰的鸡崽,大气不敢喘一下。
淦!
他们只是来走流程的,为什么不干人事的时政亲手打下的锅要让他们来背…!
堂堂天下五剑之一的三日月宗近,竟然沦落去打猎,不怪人审神者揭竿为旗,原地起义!
该不该被打?
该!
这锅黑不黑?
真黑!
两名协同者满腹委屈地跟着两刀剑来到本丸正门,远远便望见一队风尘仆仆的刀剑正站在院落里安静地卸装备。
几名身姿挺拔长相端丽的刀剑手里十分接地气地拎着满满一麻袋疑似采摘的果子、蘑菇的行李,甚至还有两只半死不活的山鸡和几条河鱼。
“……”
两名协同者:玛德,好想去写作业。
出征是顺带的,打猎采摘才是主要目的。
意图减小存在感的协同者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开始乱瞟,好死不死一不小心便和打头的那位天下五剑对了个正着。
“时政的人?”三日月宗近含笑问向药研,从后者手中接过绵巾。
“恩,方才大将已经和狐之助谈完了,现下还在睡。”
用绵巾简单擦拭了一下刀身,他闻言问道:“在哪?”
“茶室。”
三日月宗近轻恩了一声,“既然事已毕,这两人为何还在此处?”
药研向他示意了一下怀中的书包,解释道:“他们非要帮大将做作业。”
协同者:“……”你nb说什么都是对的。
三日月宗近闻言抬眸又扫了那两人一眼,不知在想什么,缓缓将刀剑收回刀鞘中,接着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
“那是要好生招待一番,难得今日能开荤。”
协同者:这个‘开荤’对他们应该也是主动句吧?一定是的吧??
仅剩的两科作业被安排上,茶一放,门一拉,两个文科公务员对着物理作业创造奇迹,直到傍晚才支撑着被掏空的身子踏上了归途。
待时政的人一走,药研藤四郎才将巫娣唤醒。
为了不影响出勤分,巫娣这段时间几乎是一分钟掰成两瓣在用,还要保证质量按时完成每日的作业,其实早就累得十分乏力了。
特待生不好当,奖学金更不好拿。
可没有奖学金,就只会给原本便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这种时候也只能咬牙坚挺下来。
如果不是本丸实在连饭都供不起了,巫娣也懒得与时政斡旋。只可惜今后空闲时间再也不能去做兼职,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时薪高于市场价的兼职。
巫娣望着跪坐在桌子对面的鹤丸国永,后者双肘撑在桌面上,衣袖滑落,露出两节如同莲藕般白嫩胖乎的手臂,正眼巴巴地盯着自己。
长得真可爱啊。脑袋还未彻底清醒的巫娣不由自主地想道。
“你怎么还没有变回来?”
鹤丸国永姿势未变笑嘻嘻道:“我也想问问主君,为什么都三个时辰了我还没有变回来呢。”
“……”失策,不该问这一句。
巫娣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