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纵喜欢趴在幼鸟的旁边,听它唱歌的声音。
门派的大人很少来找他,门派的孩子也都避着他走,他的屋子清冷而静谧,却突然有了不一样的声音。
郁纵修理傀儡的时候,幼鸟会顽皮地去啄他晃动的笔尖,会停在傀儡上叽喳地叫,郁纵吃饭的时候,幼鸟会把头凑过来,去啄他碗里的饭,可是分明给幼鸟准备的食碗里面,米还是满满。
不可避免,郁纵将越来越多的精力放在了幼鸟身上。
直到有一天,他翻到了一条虫子,突然想起来幼鸟好像是吃虫子的,便急急忙忙地回房间去找。
可是回了房间,只看见了大开着的窗户。
幼鸟会飞了。
它飞走了。
郁纵怔怔的站在窗口,一双黝黑的眼睛看不见焦点。
他的手指微微颤动,肉眼难以细辨的丝线在光中跳动,一只胖乎乎的木头鸟儿跳了过来,它啾啾鸣叫着,与幼鸟别无二致。
它停在了郁纵的掌心,歪着头看他。
郁纵缓缓伸手,想去摸摸它的脑袋,怀里的纸包却突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那只虫。
木头鸟需要吃虫子吗?
当然不需要了。
木头鸟在郁纵的身上跳上跳下,像极了幼鸟无法无天的样子。
有什么区别吗?
郁纵天纵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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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鸟就连羽毛的柔软都别无二致。
看着分明没有什么区别的。
郁纵摸了摸木头鸟的脑袋,
木头鸟永远不会飞走。
郁纵将木头鸟放进木匣里,关上,落锁,放进角落。
手指微凉。
他的手一直都是凉的,只是现在却不可避免地变得暖了。
甘容已经无法呼吸。
只要再用力一点,只要再用力一点点……
利用也好,嘲讽也好,怜悯也好,他不知道的情绪也好,所有的这些都不需要猜测了。
甘容永远是那个,听见消息连牛肉都没来得及放下,傻乎乎地喘息着赶过来,看他有没有事的甘容。
郁纵的眼睛幽深,其中仿佛有旋涡缓缓转动,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