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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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听说了吗?德妃娘娘娘家出事了,查出了丞相舞弊科举,并与多名官员勾结敛财的证据!”
“什么?上官大人……不像这样的人啊?”
“就是,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们以为为官者有多少不贪的?况且那可是丞相,那些个事情不用他亲自出手,下面的自然有人将东西送上来。”
“对啊,丞相手中权力大,下面的人想谋个什么差事,只管说出来,送上银子,对于丞相来说可不就是个一句话的事情。”
“啧啧,这下子上官家可要栽了,这一件件拿出来可都是砍头的大罪。”
“什么砍头,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次真的出大事了,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什么?详细说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上官家卖了不该动的东西。”
“那是——茶、还是私盐?”
……
“贩卖私盐?绝不可能!”
上官鹿整个人晃了一下,“我要去见皇上,还要去问问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芝白哭得眼睛红肿,“对、娘娘快去问问皇上,这其中定然有误会!”
上官鹿一路疾走去了御书房,行色匆匆,中途遇见不少妃子,看见她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她在御书房门前等着,这次等了许久,等到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墨卿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又低下了头。
“皇上!上官家是冤枉的!不可能舞弊科举,不可能勾结贪官,更不可能贩卖私盐!”
上官鹿跪在地上,浑身微颤。
墨卿声音压得很低,很沉,像一只秤砣坠在上官鹿的心上。
“那德妃的意思是说,这些证据都是假的?这些朕亲眼看着从密室中搜出来的东西,都是朕伪造的?是朕诬陷的上官棋?!”
一叠厚厚的纸张被摔在地上,上官鹿连忙捡起来翻看,越看越是心惊。她的手微微颤动,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是什么?
太真了,若不是上官鹿始终相信父亲的人品,几乎都要以为这些事情确实是父亲做的。
这是数十年的流水账,前面的纸张已经泛黄,一桩桩地记载着赃款的收入,累积成一个天文数字。
皇上的声音从高处传来,“这些赃款,朕找到了,一分不差。”
上官鹿浑身一震。
找到了?原本就是莫须有的东西,怎么可能找到了?
这上面的银钱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是谁对上官家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不惜将自己数十年的家底掏空?
难道,父亲真的……
上官鹿死死咬着唇瓣,渗出殷红的鲜血。
“求皇上,臣妾想见一见父亲!”
就算是这些证据已经摆在面前,她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