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才察觉出的“引子”,怎么会有多浓烈的不舍,所谓的不舍与难过,应当只是不甘、错认与胜负欲而已。
是我将玉相逢的亲近误认做暧昧。
是我将这份曾未体会过的友谊当做情爱。
莫非当着就是第一个才刻骨铭心?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适,冲庄乘风笑道:“大哥,我没事。”
庄乘风沉默半晌,问我,“你是自愿的吗?”
又是这个奇怪的问题,我若是不自愿爱谁,谁还能强迫不成?
“是。”
庄乘风像是被卸了力气,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熄灭,他这次沉默了很久,“林林,你、你有没有受伤?你自己处理过了吗?”
受伤?什么处理?处理什么?
涉及到医药,我忽得察觉到哪里不对。
“大哥,你问的是什么事情?”
庄乘风迟疑一瞬,“你、你与玉相逢的□□。”
我下意识地低头,被玉相逢又揉又卷的衣服皱皱巴巴,头发也不如往日服帖,想起方才几人莫名其妙的问题,只觉全身血液都涌上头部。
“大哥,你误会了……”
我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干巴巴地说了方才发生的神情,眼见着庄乘风松了口气。
“林林,要沐浴吗?”
我看了看日头,时间已经不够了,“时间不早,换身衣服吧。”
庄乘风出了门,我能听见门外有三个人的脚步声。
我缓缓按住了面具,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将我笼罩。
若是误会了我和别人倒也没什么。
为何偏偏是玉相逢。
……
“小药石,毒方我试着解了,但是后半段实在太乱,总觉得还差什么。”
参与讨论李狐伤势的会议,却一无所获,那延缓的药物已经快要失效,后日若是再没有解药,就是李狐的死期。好容易好些的钱虎又变得焦躁,整日睡不着。
李狐的手被阻断循环太久,不能再拖下去,否则即便找到了解药,这双手也算是废了。
李狐或许是将自己怀疑的人说了出来,心态倒是好很多,还不时安慰钱虎。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在吃烧鹅腿,用长刀插了两只比脸还大的鹅腿,两腿一别,将鹅腿固定在嘴边,也不知谁给他捡了根空心芦苇放在酒坛,他吃的渴了就吸一口酒,喝得辣了就吃一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