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黑衣汉子中右首一个敢情嫌孙小乙站在厨房和堂屋之间,碍了他们的路,口中大
喝一声:“老小子,还不滚开些!”
口中说着“滚开”,手中扑刀却横腰扫来。
孙小乙何等精,听到脚步声,早就有了戒备!
他口中故意惊啊一声,其实右手早已骈起食中二指,在转身之际,就划了一个小圈,暗
暗朝前点出!
这一记手法,正是沈雪姑所授,足足练了一个月,从没有人给他试过,先前还不知有没
有把握?
就在他骈指点出之际,瞥见有首那个黑衣汉子举刀横扫过来,刚扫到中途,扑刀忽然停
住,连人也原式定在那里。
这下孙小乙看得大喜过望,他真没想到沈雪姑这记手法,居然有如此灵效,但他可一点
声色也不露。
左首汉子看出不对,急忙问道:“老张,你怎么了?”
孙小乙在他说话之时,右手又骈指划了一个小圈,暗暗朝左首汉子点去。左首汉子话声
方出,也就木然凝立,再也动弹不得。
就在从后面走出的两个黑衣汉子被孙小乙制住的同时,从前面大门走人的两个黑衣汉子
才走了三步,就接连响起“砰”“砰”两声,两个彪形骠悍武士居然一声不作,身子一歪,
扑倒下去,再也没有见他们站起。
玄衣女子对从后面出现的两个黑衣汉子忽被人制住,也似乎大感意外,有意无意的朝孙
小乙看了一眼。
孙小乙对从前面走入的两个黑衣汉子无故倒下,也似乎大感惊奇,不觉抬眼朝玄衣女子
看去。两人四日相投,玄衣女子对他微微一笑,这一眼是含有谢谢他出手相助之意。
孙小乙还是一个大孩子,可被她笑得心头咚的一跳,脸上也有些热烘烘的感觉,好在他
易了容,别人是看不出他脸红的。
宓副总管当然不会去注意一个渔村的老头,注意的是玄衣女子。但不见她有何举动,自
己四个手下竟然全出了马!
两个站立不动,一望而知是被制住了穴道,两个一声不响扑倒下去,分明是中了暗算。
玄衣女子双手既没举动,从后面出来的两人和孙小乙的距离最近,不用说是孙小乙出的
手了。
宓副总管刀一般的目光一下落到孙小乙的身上,讥笑道:“老夫当真看走眼了,想不到
小小渔村,居然隐藏着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孙小乙摸摸鼻子道:“你说老朽?老朽会是高人?”
玄衣女子目注宓副总管冷哂道:“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