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张氏闻言也寂静了半晌。才沙哑着声音开口道:“那孩子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了,身世经历其实都挺可怜的。你既已将他当成兄弟,那我日后也会将卓儿当成我的亲生孩儿来看待。他的伤你定要上心,总之一条。即便我们家倾家荡产,也要把他救活过来!药铺里的那些灵药,也任你取用”
“阿卓的事儿子理会的,若是我没有这身炼药活人的手段也就罢了,既有这身本事,我岳羽又岂能容我的兄弟就怎么死掉?”
岳冰倩高悬的心脏终于稍稍放下,而这时的岳羽。话锋又:“倒是这次丧生在谷口的那些护院武师,更需要操心!还请母亲对他们”
理应如此!抚恤的银钱我定在百两到三百两之间,已经着人给他们送去。另外族里也打了招呼。在他们后辈中挑选子弟,入炼血堂学习武艺。只是这人都已经死了。再怎么补偿也不可能让他们活过来。刚才我去看那些眷属时,实在是揪心!”
说到这里时,岳张氏的话音一顿,然后声音透出了几分冷肃。”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我的不是。对冰倩太过放纵,没有把她给调教好!竟至于做出这般蠢事!等她伤好之后,我自会好好惩戒。”
岳冰倩心里一声苦笑。心里更感羞愧。而就在这时。岳羽的声音,又发出了一声叹息:”其实冰倩这一次,也是情有可原。母亲您给她个教刮也是应当。可也别太重了!”
听到最后那几句,岳冰倩感觉有双绝不似母亲的小手,给她掖了掖褥角。
莫名的,岳冰倩只觉得心里一阵安心,那双手由于年纪的关系,尽管厘动作也极轻柔,却给了她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再紧接着,当她彻底的将心神放松之际,脑内也又一次被从身体各处,反馈传来的疲乏嗜睡的信号给淹没。
而就在岳冰倩再度陷入昏睡的同时,岳羽面色古怪的收回了手。然后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妹妹。那微微向上翘起的唇角。
大约是梦到了什么好事了?
不解地微微摇头,岳羽又朝着岳张氏行了一礼,然后就走向了这介。二进四合跨院的主屋方向。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多呆,处理林卓和岳冰倩的伤势。已经耽误他不少时间。谷口遇袭,并非是将那驻兽师和袭击之人击退就算完事,之后还有着无数的后续事宜需要他着手处理。
而就在他刚网跨入到主屋内时,这里赫然已经有十数位岳家的长辈,和宜字辈的重要族人,在这里等候着。
“那晋旭岳枫的下落,可曾找到了没有?”
说话的同时岳羽是毫不客气的,直接大马金刀地走到主位上坐下。面色阴沉地扫了一眼屋内众人。他过来之后,首先问的不是那鸿家之事,而是晋旭岳枫二人的消息。实在是由于他对这父子,已经是恨到了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二人生瞬的地步!
这次他家那些武师。还有冰倩林卓的伤,追根究底都只能算在这对父子此人的身上。
而正因为恨极,他说话时的显得极其生硬,态度也不免透出了几分肃杀。列座的几位族老。看得都是微一皱眉。哪怕是族内最耀眼的后起之秀,这姿态也未免太显狂傲。
岳允杰却管不了这么多,苦笑着站起了身。无论族内之人情不情愿,当岳羽在那城主府,迫得鸿浩断臂谋生之时,这孩子就已经奠定了他在族内的无上地位。便连他这个族长,也不能不小心应对。
“方才我已经下令抽调五千甲士全城大索,可到如今为止,都还未发现那对父子的下落。只怕已经午时。就逃出了城外。至于岳家城周边。我家已是侦骑四处,不过估计希望不大。谷外荒野不下万顷,他们若是刻意匿藏。想找到他们极难。”
岳羽也料到了会是如此,他寒笑了一声,然后看向了淡云城所在的西方。这笔帐,可没那么容易就算了。无论是那个姓涂的驻兽师,还是那鸿浩,这些人的性命,他都必定要将之收下!
若是换作其他人。这时候或者会退缩,选择暂时隐忍不发。可他岳羽是什么人?若真是顾忌那许多,年前在城主府内,也就不会诛杀那鸿氏叔侄!
今日也同样如此,若不将这几个罪魁祸首的头颅拿到手中,他是寝食难安。为此哪怕是结仇承云门。他也不在乎。
“那么那些袭击我妹妹的武师,身份到底查出来没有?”
“族里几位对淡云城人物见识较多的老人。已经甄查过他们的身份。无论衣着兵器,都与淡云城鸿家扯不上关系。那些中阶武师的容貌,也极其陌生,没听说过那边有这样的人物。估计是鸿家的暗子。”
岳允杰皱着眉头。迟疑着道:“鸿家那边。我也派人去问过,不过那鸿浩是坚称这些人,与他没有关系。”
“嘿嘿!好叮。一个没有关系,也就是说,我们这边连兴师问罪都做不到?”
岳羽咬着牙咯咯一声冷笑:“族里最近办事,我是看得越来越糊涂,任由那晋氏父子被救出城外不说。城外来了这么多来历不明之人,居然还都是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一”
岳允文怒目一蹬,刚想要说话时。就见周旁数道直欲杀人的视线瞪视了过来。甚至包括了自己的兄长。岳允文微微一楞。顿时呐呐无言,再没了声息。城外哨骑之事。正是由他分管,而那晋氏父子。也是由他一手负责。这一次,他心知自己确实是丢人现眼。不止是岳羽。便连族内的几位族老,对他也是有些不满。
而就在这短暂而又尴尬的沉寂过后,岳允杰轻咳了一声。眼含问询地望向了上前处:“羽儿,我之前曾听席符师说起,你如今距先天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