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职责不就是通报吗?”我不满的嘟囔。
那狗奴才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脏兮兮破破烂烂的布衣,“老子给有文书的通报,给有军令的通报,给有银子的通报!你有什么?啊?老子偏不给你报了!怎么招?”
“不怎么招……”我轻声说着,从地上爬起来,无奈的弹弹身上的灰土,对那狗腿子呲牙一笑,“我能怎么招?只好……强行侵入喽!”话音未落,我就一脚踹在他腰眼上,左手卡住他的脖子,右手抽出他的佩刀!周围的两个小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用刀背一左一右砍晕了!
仗着事发突然,低级士兵又不是我的对手,况且我劫持着那狗腿子对方又投鼠忌器,我竟一路杀进了中营!终于被赶来支援的士兵团团围住!正对峙着,一声大吼,一个领军模样的人舞着一把长枪就朝我冲了过来!把那狗奴才往前一推,那领军一愣,枪势横扫,把他推倒了一旁。我两手一摊,做不抵抗良民状,懒懒道:“我投降~”
这下不只那领军,周围的士兵都愣了!
乖乖的让他们捆起来,那使长枪的领军问清了来龙去脉后就把我扔到军牢里了,找个干净的旮旯坐下,我开始悠闲的闭目养神。
本来就没指望凭我的身手可以闯营成功,目的只是引起骚动罢了。只要让大狐狸知道我的存在,其他的就好办了。
军营大帐里。
左右各站了八名将军,个个神色或凝重或焦急。大帐上手一张四脚登龙案,文房四宝齐备,四殿下修身华服,沉稳而坐,面无表情地在折子上勾划。左右两个侍奉的书童垂手而立,大气不敢出一下。
“殿下!”终于韩老将军自持资辈甚高,率先开口进谏:“如今叛军已经攻下从东台至西台一十四城,兵力严重分散,正是我军大举进攻的良机!老臣知道殿下惦念手足之情迟迟不肯行动,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面对敌军不可手软呐!否则又有何颜面对圣上!”
四殿下手下不停,慢悠悠的说道:“韩将军不愧是两朝忠臣……”细长的眼中寒光隐隐流动,“可惜,忠心用错了地方。”
韩老将军一愣,不知主子所指为何?正不知如何答话,忽听营外一阵骚乱!众将军面面相觑,但见四殿下头也没抬,没人敢多嘴。不多时,一名副将掀起门帘进到帐中来,把长枪交给门口守卫,便单膝跪拜在地,
“聂副将参见!”
四殿下依旧垂着眼睛缓缓问道:“什么事?”
“适才有一人闯营!已被下官拿下关在军牢里。请殿下指示。”
“问出他是什么人了吗?”
“是个女的,叫赵敏敏。”聂副将垂首照实答道。
啪!
羊脂玉笔杆掉落在案上的脆响惊起了所有人!聂副将诧异的抬头,只见四殿下呆怔地坐在原地,折子上一片墨迹,殿下一脸的难以置信以及……欣喜?
众将军心中惊异,不禁暗自捉摸,这个闯营的家伙是什么人,竟能令一向波澜不惊的四殿下如此失态?
还没等聂副将捉摸明白,疾风拂面,四殿下已经大步冲到他面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沉声喝道:“她在哪里?马上带我去!”
“在……在军牢……”被四殿下紧张的神色镇住,聂副将慌忙随他冲出营帐。一路上殿下厉声追问事情的来龙去脉,聂副将战战兢兢一一回答。说到敏敏被围堵在中营被擒获时,四殿下忽然转身怒道:“你们伤了她?!”
皇子是什么气势?吓得聂副将差点脚一滑跪下去,连忙叠声分辩:“没有没有!我们一根毫毛都没伤她!她是自动投降的,毫发无伤,毫发无伤!”
军牢里。
果不其然,随着一阵纷乱急促的脚步声,牢门大开!大狐狸那华丽丽的清瘦身影就逆光站在了不远处。
“敏……敏?”大狐狸的声音听起来既激动又难以置信。
“呦,嗨~”我不正经的笑着并起两个指头放在额间对他行了个礼,“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哎?”
还没等我说完,他就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一把把我抱在了怀里!他抱得如此用力简直好像要把我揉进他的骨头里去!
“真的是敏敏!太好了……你还活着……”
Tobecontinued…
No。39转变
还没等我说完,他就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一把把我搂在了怀里!抱得如此用力简直好像要把我揉进他的骨头里去!
“真的是敏敏!太好了……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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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活着呢……你别勒得这么……紧,我,我肯定活得更好!”挣扎着在大狐狸的臂弯里苟延残喘着,我已经受不了呼吸不畅外加众人目光焦点的精神和体力的双重折磨了……
大狐狸胸膛轻轻一震,好像在笑,等他松了手我抬头看时,那厮又恢复了一副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后退一步,大狐狸细细的打量着我道:
“探子上报洛王的车队受到袭击,你们坠了山崖,我还以为……你是如何……”
“先不说这个!”匆忙打断他,我拽着他的袖子就往外走,“过儿中毒了,我来拿解药!快点!超超在那边撑不了几天的!晚了就来不及了……”
反手拉住我的手腕,大狐狸不费吹灰之力的又把我拽回他身边,“那且不说,你先告诉我,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我看向他,一阵子不见,他似乎也憔悴了不少,是为了战争?还是别的?消瘦的两颊,细长的眼睛里目光深不见底。只有全身上下逼人的贵气和威严依旧。犹豫了一下,我照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