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中央稀稀拉拉地洒着鱼,大群的鸟起起落落。
两个光头闪着膀子,举着一面尼龙大网,待鸟落下吃鱼时,两个光头便举着尼龙网子急速跑过去,鸟一惊,腾空而起,正好就撞在网子上,一部分就会被缠住腿和翅膀。
尼龙大网扣在地上,被粘住的鸟扑棱翅膀惊恐挣扎,两个光头欢呼着冲上去,直接踩死鸟,或者抓住鸟的脖子咔吧一拧。
一网下来,百十只鸟便死于非命,场面很刺激,更残忍血腥。
跑车旁边支起了棚子打凉,架着的烤炉里冒着青烟,两个把头发染成黄色的年轻人正在褪鸟毛,一个衣着很讲究的青年,正在鼓捣蝙蝠车的汽车音响,嘭地一声,车里爆出来的小苹果dj版荡漾开来,吓得鸟群欧欧惊叫着在空中盘旋。
崔上标走过去,解开一只被缠住的海鸥,双手捧起往上一抛,嘴中念念有词:“鸟儿属于蓝天,鱼儿归于大海,既然鱼儿离开了大海死掉,就让天空之鸟吃了它们重归蓝天吧。”
渠冰冰听了,眨着好看的眼睛:“你这是在祈祷吗?”她感觉崔上标的脑子好像还是或多或少有问题,正常人的嘴里能流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语言吗。
“是呀,为死鸟祈祷,为活鸟祈福,但愿逝者安息,在者坚强。”崔上标的话让渠冰冰听着发毛。
家丁长带着八大家丁也纷纷踏上了网子,正在往死弄鸟的两个光头,看崔上标瘦巴巴的,没有太在乎,但是看到崔上标身旁的两个骨灰级美女,还有身后的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两个光头方晓这长发瘦子不是凡人,悄没声地跑棚子那边去了。
那个鼓捣汽车音响的青年走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光头和两个黄毛,他大步走向崔上标,众家丁呼啦一下围在崔上标周围形成屏障保护。
贡小倩说到:“你们都散开,就算围也不能这么围呀,围住的应该使他们。”
众家丁看到崔上标点头,呼啦散开,待那个青年跟崔上标站面对面时,呼啦团团围住。
一个黄头发忿忿表示不服,先前一步就要抓崔上标的脖子,这属于有眼无珠的人种,至少他比那两个光头智商低几个点。
贡小倩上前一步,玲珑的身体隔在崔上标和黄头发之间。
众人面面相觑,渠冰冰表示担忧,黄头发表示不服。
“哈哈哈,没想到,真没想到,我堂弟醒来了也需要女孩子呵护,这跟躺床上睡着了让别人伺候有什么区别。”青年抻了抻衣襟,扬着下巴说。青年认识崔上标,还叫他堂弟,崔上标表示诧异,然后便明白了:“崔家肯定是个家族,支系庞杂,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既然叫我堂弟,注定错不了的,看他的那辆黑亮的蝙蝠车,家里的财力不可小觑。
崔上标刚要拉回贡小倩,让她闪在身后,但见贡小倩小手一扬,银光闪处,一个飞虫掉落地上。
六儿蹦过去捡起来,瞪圆了眼廓,咋咋呼呼:“禀报上标少爷,一只飞翔的苍蝇被针头击落,飞针穿虫,武林高手,世外高人,我真想跪了。”
六儿手里果然举着一枚针头,枕头上穿着一头苍蝇。一众看得呆了。
黄毛本能地摸了摸眼珠子,后退了三步,闪到青年后面。
家丁长适时地附在崔上标耳边:“少爷,他叫崔唐朝,是你的堂哥,这里有好多他家的产业,估计这个广场也是他家造的,咱们不让他在自家的广场上行事,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了?”
崔上标听罢,挖了挖鼻屎,呵呵一笑:“原来是唐朝哥哥在此玩烧烤派对呐,这鸟肉还能吃么,这里的空气不大好,被鸟吸着,这里的水有毒,被鸟喝着,还有鸟能吃到东西,是不是也被石油污染了,这种环境下养出来的鸟肉,要是吃进肚皮,会是神马样的后果,小倩姐,你学过医学,你说说,会怎样。”崔上标说完,手搭凉棚看了看天空的大太阳,然后,望着大太阳下飞翔的鸟群,他在暗示崔唐朝是神经病,麻勒戈壁的,不是晨曦微露的清晨,不是星星眨眼的凉爽傍晚,你带着人来这里捕鸟烧烤,纯牌装逼神经病。
“容易得各种病,尤其是……”贡小倩顿了一下,待崔唐朝支楞起耳朵,她继续缓声道:“各种癌。”
“那么,小倩姐你的意思是,也就是说,这些鸟只能看,不能吃了。”崔上标觉得跟贡小倩演双簧参见比赛,拿个全国冠军一点问题都没有。
“谁吃谁得癌症呗。”贡小倩的嘴皮子说德很轻,崔唐朝身后的二个光头和二个黄毛听罢,掐着脖子,蹲地上干呕。
沃了个糙,昨天吃的,今天还能吐出来啦。
连续三天,这些人在这里捕鸟烧烤。
崔唐朝哈哈一笑,过来展开胳膊环住崔上标的脖子:“上标弟弟,你真是我的亲弟弟呀,多亏你及时来这里,要不然我们几个全都得癌症嗝屁,这大好的年华、繁盛的时代,死了真是遗憾啊,咱们那边说话,这里太晒了。”崔唐朝指着那边的凉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