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江凌城北城的一处小巷内,阮妙嫣急切地拉住鲁怀,却被鲁怀一把推开。
“你不准走,你答应我的,要娶我!”阮妙嫣从地上爬起来,紧紧攥住鲁怀的衣角。
鲁怀冷笑一声,嗤笑道:“我不过是与你逢场作戏,你还当真了。”
“你!!”阮妙嫣气愤地看着鲁怀,威胁道,“若是你真的敢走,我就把你的事情全都告诉苏景山!”
“我的事情?”鲁怀毫不在意地摆手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欺骗苏景山,谎称自己有孕,从他那里骗取银两,这跟我有何干系!”
“分明是你让我这么做的!”阮妙嫣辩解道。
“我是想敲诈他一笔银两,出出恶气,可我没让你骗他有孕啊!”鲁怀回答道。
“可是我真的有孕了,是你的孩子。”阮妙嫣略带绝望地说道。
当初鲁怀承诺,愿意娶她当正室,她知道苏景山惧怕王氏,不会娶她,就连妾室都不可能,她才会把希望放在鲁怀身上,谁知道鲁怀只是想利用她欺骗苏景山!
如今看清鲁怀的真面目,她一时之间绝望不已。
鲁怀闻言,撇撇嘴,不屑道:“你以为我是苏景山那个傻子吗?还想用这招骗我!”
“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阮妙嫣解释道。
翠栏坊不准她们怀上客人的孩子,可是鲁怀当初承诺娶她,她就把避子汤悄悄倒掉了。
“这话你拿去骗苏景山那傻子吧!”鲁怀一把扯开阮妙嫣,飞快离开这出巷子。
他前脚刚走,苏景山后脚来到这个地方,他看到瘫坐在地上的阮妙嫣,赶紧从马车上下来,把她扶起来。
苏景山被景子明拿走五百两银子,这件事瞒不住王月瑛,王月瑛知道以后,大骂他是废物,这让苏景山郁闷不已,他拿出图纸交给王月瑛,表示自己没有白花那些银票,可是王月瑛依旧不依不饶,痛骂他没用。
最后,苏景山听不下去,一气之下,离开铺子,坐着马车来找阮妙嫣,顺便看看孩子,平息心中怒火,谁知道会看见阮妙嫣坐在冷硬的地上。
“妙嫣,你怎么坐在地上,小心孩子受凉。”苏景山急切地说道。
阮妙嫣闻言,眼泪刷地留下来,她满脸泪痕地看着苏景山,痛苦不已。
两人进了身后的屋子,苏景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呜呜……”阮妙嫣摇头不说话,只顾着流泪。
苏景山安慰了几句,阮妙嫣还是没有停下哭泣,嘤嘤的低泣声吵得他心烦意乱,本就心存怒火的苏景山忍了忍,顾忌着孩子,到底没对阮妙嫣发火,他关上门,坐着马车,再次匆匆离开了小巷。
另一边,鲁怀晃悠着来到苏家布店,他看着人来人往的铺子,以及王月瑛手里不停拨弄的算盘珠子,他站在铺子里驻足片刻,,根据客人们付账,大概核算了一下这间铺子的进账。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铺子整天下来,约莫能进账三百两,一个月下来,就能进账一万两!
他之前与苏景山的生意若是谈成,除去所有成本,他最多只能赚三千两,两相比较,鲁怀越发眼热,他要是能赚到这么多银子,那他可就发财了。
想到自己来到江凌城,生意至今没有谈成,鲁怀顿时收敛好眼里的神色,他殷切地走向柜台,同王月瑛打招呼。
王月瑛正在核算账册,光线突然变暗,她满脸不悦地抬头,朝鲁怀吼道:“让开!”
鲁怀被她的态度弄得一惊,他有些不悦地说道:“苏夫人,你这是什么态度?”之前他每次来,苏景山两口子对他态度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