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从没认真办事。
晏宁直觉小徒弟和谢寒洲之间有不可告人的隐秘,但还是没有胆大包天,把三丫和祖师爷联系在一起,不是不可能,是她不敢。
她不敢去想自己对祖师爷又亲又抱还捏脸,还……把他踹下床。
想想就窒息。
不可能,不可能的。
祖师爷不是那种任她搓扁揉圆,还忍气吞声不反抗的包子。
没有人能强迫谢琊做什么。
除非他自己愿意。
晏宁继续转着手心的茶杯,春已过,六月的午后蝉鸣聒噪,端午节即将来临,休完宗门规定的节假日,就要迎来门派大比的复试。
晏宁很后悔。
上次好不容易碰见祖师爷,她应该跟他对“奇变偶不变”的暗号,而不是腆着脸要人家的签名。
晏宁又翻了翻掌中的手札,怪只怪修真界周边市场没有留存谢琊的字迹,不然她真的敢大胆猜测。
因为手札上的笔记很厉害。
不是普通修士能有的造诣,晏宁怀疑是不是谢寒洲掉落的,还试图让他去偷他舅舅的笔墨拿来比对。
谢寒洲直接道:“师父,我可以去死的。”
晏宁就不好再为难他。
她左等右等,结果等来调假通知,大概是祖师爷的意思,今年的端午推迟到月中过。
正好能赏圆月。
晏宁虽然不理解这种骚操作,但作为忠实粉丝,她闭眼吹谢琊英明神武就好了。
凑巧的是,月中这天——
她又丢了个徒弟。
阎焰不见了。
晏宁准备下山去找找,路过半山腰,晚风拂来已无茶香,连茶树枝干都孤零零的,那抹常常穿梭于茶园的红衣更是无影踪,晏宁轻轻笑了笑。
干嘛,养徒弟还真情实感了?
如今展红袖被禁足,阎焰这个大美人已经安全了,他的消失是晏宁没想到的。
大概有失就有得吧。
晏宁重新抬眸的时候,借着清亮月色,看清了远处暗影下的一高一低,除去谢寒洲,还有小徒弟。
他真的回来了!
晏宁眸含笑意,继续往下走,哪怕克制着高兴,步伐还是轻快了。
她停在小徒弟面前,蹲下身刮了刮他挺翘的小鼻子:“瘦了。”
晏宁的声音温和,就像雪夜里的孤灯,微暖的山风,让人心旷神怡。
谢琊抿了抿微微泛白的唇,连走火入魔再次返老还童的痛苦都消减了,他甩开谢寒洲的手,声音脆生生的:“师父,我来陪你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