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颉瞧着小兔子不高兴,以为是可惜那一箱漂亮衣服,安慰着:“赔偿费至少上万,只高不低,你可以随便买新的,我这个人自然不会少要?”
“这么多啊?”又不知道自己的行李值多少钱,可不是狮子大开口嘛,她撅起嘴说:“我那箱最多几千,这样不太好吧。”
瞧瞧,自己为她忙活,人家还嫌弃办事不周呢。
邵柔的眸子亮亮得,脸却崩得紧,反正是心情不佳,但即使是生气也很可爱,每一个表情都拨着对面人的神经。小丫头故意口不对心,酸溜溜地说做苏区的人就是好啊,什么事都能解决,还能一起敲竹杠呢。
她——的人!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在听者有心,人家其实什么意思也没有,上次公然握着自己的手,她心里就有数,眼前的小丫头没心没肺。
这几周借着忙,故意冷了小兔子试探,对方还不是活蹦乱跳,朝气蓬勃,倒是自己每天还要查房看一眼才能睡。
苏颉的声音也冷下来,问:“还有别的事吗?”
区队长在下逐客令,邵柔立刻站起来。
其实她还有疑问,但别扭着说不出口。小丫头也是个简单人,心里藏太多事难受,好不容易来了,夜深人静,想一想又觉得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但怎么问:直接说你和杜若娟什么关系,她莫名其妙有点怕,也许是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殷邵柔灵机一动,准备曲线救国。
“苏区……”佯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表情,“那个——我想下周末请假一天,家里的姐姐要结婚。”
“你给南枫报备吧。”看了眼日历,“下周末就是国庆假期,应该可以请假。”
“哦!谢谢。”但这不是她要引出的重点,重点是:“我姐姐结婚可不容易啦,专门跑到国外才成,如果知道我参加婚礼,一定很高兴。”
然后眨巴着眼瞧对方,露出那种你都不感兴趣,不想知道为啥吗的表情。
苏颉当然对这种八卦没兴趣,但她对小丫头有兴趣,知道她想让自己问,那就顺着说:“哦,为什么跑到国外才成?”
“因为……她是要和喜欢的女孩结婚,国外更方便啊。”一边说一边观察对面人的神情,坚信如果她喜欢女孩,肯定会有什么不一样。
苏颉在心里憋笑,小丫头的这点手段在她面前实在是太幼稚,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试探,难道知道自己的心思。
就连她都还没弄明白的情感,刚好,直接让殷邵柔给定性了。
她漫不经心地哦了声,存心要逗逗小兔子,随口说着:“这种事也常见,我听说当一个人强烈依赖一个人的时候,友情就会升华,想要一直在一起。”
友情?殷邵柔想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她急急地解释,不知道自己正被往沟里带。
“不是友情,是那种感情,那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朵长在温室里的花,不通风情,连合适的形容词都找不出来。
亦或是害羞,或者是着急,她的皮肤上泌出一层细汗,让薄薄的睡裙贴在身上,漂亮的身形若隐若现,眉头轻蹙,红唇含血。
好安静的夜,这样无辜的脸,一直在想要怎么描述那特别而诱人的情感,纯洁到犯规。
邵柔垂着眸子,脸颊急得发红,突然眼前一片黑影压下,挡住暖光盈盈,苏颉温软的唇瓣冷不防落到她的嘴上,轻轻一嘬。
抬头迎上一双压不住欲望的眸子,慵懒又灼热的声音响起,每个字都像在叹息。
“是这种吗?你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