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娇气包儿,你先坐着,我去收拾玻璃碎片儿。”贺旗涛抹掉她眼角上的泪珠,继而转身走远。
陆檬啜泣,看向受伤的脚丫,远距离吹了吹。别说,他的包扎技术还挺专业,
“都怪你,给你做饭吃不但收不到表扬,还要刷碗,你就不能请个保姆么?”
“家里多个外人不自在,算了算了,你不愿意做就别做了,以后订餐或出去吃。”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不做,你是不想吃我做的饭菜。”陆檬抓到机会。
贺旗涛从厨房探出头,朝她比划一个挥拳的假动作,笑着说:“臭丫头,我就知道你在这等着我呢,不过话说回来,看到你弹琵琶的样子我还真不舍得让你洗菜烧饭了。”
这句话还算顺耳,陆檬得意地扬起下巴:“终于承认我是文艺工作者了?”
“嗯,弹得真好。”
“你听得懂?”
“不懂,我只看人。”
“……”陆檬虽然绷着脸,但是心里美了下,至少贺旗涛在某一方面还是欣赏她的。不得不说,贺旗涛各方面表现都非常优秀,就是缺乏点浪漫细胞。
待他整理好厨房,发现陆檬依旧坐在沙发上摆弄脚趾。不过是一道两厘米左右的小伤口,她却弄得跟断肢似的。
于是,他蹲在陆檬身前:“上来吧大小姐,背您就寝。”
陆檬倒是不客气,爬在他的肩头,还生怕他碰到伤口,翘高脚趾躲躲闪闪。
贺旗涛一转身将她放倒床上,陆檬则谨慎地钻进棉被,伤口隐隐作痛,她为了分散注意力,打开床头灯,随意地翻阅时尚杂志。
贺旗涛似乎也无困意,他一手枕在头下,面朝陆檬方向侧躺,一只手伸进被窝中,指尖游走在她的大腿上。
“媳妇。”
“我受伤了……”陆檬剥开他的手指。
“……”贺旗涛斜唇吹了下头帘,翻了个身,睡觉。
陆檬瞄向他看似不满的背影,抿唇一笑,关上台灯。
很快,疲惫了一天的她很快入睡,贺旗涛也是。
但是睡觉都不算老实的两个人,渐渐从背对背变换成面对面,最终相拥而眠。
直到凌晨一两点钟,当贺旗涛感到越来越热的时候,浑浑噩噩醒来。
他发现并没有开空调,擦了把汗珠,痛苦地爬起身,走到门边,按下空调按钮,又迷迷糊糊返回,往下一躺,背部竟然压到硬邦邦的球,他闭着眼摸了摸,哦……是陆檬的脑瓜。
他困得没力气搬动陆檬,所以一打滚躺倒在另一边枕头上。仰面朝天,接着睡。
而陆檬睡觉认地方,睡惯了左边的她又朝自己的枕头上挤,冷风呼呼吹起,她开始在梦中拉被子,拉不动,索性钻进贺旗涛的怀里,两人又搂在一起。
不过血气方刚的男人比较怕热,这不,睡了还不到十分钟,贺旗涛已经脱成光膀子,可是他还是感到身体四周黏了一层衣服,于是,他胡乱扯着陆檬的睡衣,折腾了不知多久,终于把陆檬身穿的长睡裙扒掉,顺手丢在地板上。
“脚疼,揉揉……”陆檬蹙起眉,喃喃呓语。
贺旗涛无意识地应了声,抓起她叠落在自己身上的小腿,但没想到用力过大,将陆檬整个人拉到前胸正面……
然而,这倏忽的起伏感以及突如其来的重量,导致二人双双惊醒。
贺旗涛第一反应就是打开床头灯,居然见到只穿内。衣裤的陆檬坐在自己的胯部。
而陆檬的第一反应是扳起脚丫查看伤口,待确定没有溢血迹象之后,恍然发现所穿的睡裙不翼而飞了。
她匆忙护住胸口,但是显然已经迟了。
贺旗涛压低她的脊背,同时,他以肘支身,盖住她的嘴唇。
陆檬则本能地闪避着,但是他的掌心如铁钳般将她牢牢桎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