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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倒挺快。”
言昭皮笑肉不笑:“承蒙夸奖。”
“几时发现的?”
“想知道?”
“当然,毕竟我自认这一路演得还挺好。”
“在你说玲珑派掌门叫月琼楼的时候。”
花前摇扇的动作顿住。
“她原名的确叫月琼楼。但三百多年前,月掌门就悄然改换了姓名。她只在与各派往来时用了新的名字,并未大肆宣扬过。故而近三百年里初修道的人,只知道她的新名字。”
言昭不疾不徐地说着:“修为不过才筑基的修士,竟认识三百年以前的月掌门,这不是很奇怪么?”
花前眯起眼笑了笑:“兴许是旧书卷看多了,见过这个本名呢。”
“你太不了解小辈了,”言昭道,“你若真有术法来自月掌门,便是出于尊敬,也会关注她,记住她的名字。容我猜一猜,你从前与月掌门应该是熟识的关系,那时候她甚至还不是掌门。但一次事故中,你进了炼魔鼎,被炼成了魔,之后便趁机取而代之,成了炼魔鼎的新主人。”
“在九转连环阵中,你看到燕飞双的过去时,格外安静。你是想到了自己……你与月掌门,也是师兄弟关系?”
花前赞赏道:“几乎都叫你说对了,真是厉害。”他抬起眼,嘴角的笑容还在,眼中却冷如寒霜。
“不过严道友,聪明过了头也不是什么好事,容易自负。”
他松开了小扇的柄,扇子被灵力牵引着转了个圈,言昭第一次见到它的另一面。
原来那不是什么扇子,而是一面铜镜。
这铜镜也在何处见过。言昭回忆了一遭,想起了那日偶遇姓杨的剑修时,步舆后跟着的女修身上挂着的,就是这种镜子。
花前道:“你把那姑娘推出去,是有自信一个人对付我?”
言昭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说:“虽不知道缘故,但你的目标本就是我。将云顾游支走了,对你来说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花前郎笑一声:“正是。”
那镜子中溢出浓厚的魔气,几乎是瞬间就笼住了他们二人,头顶又出现了那道藤网。言昭再次落入了炼魔鼎中。
他凝眉看着从容不迫的花前,忽然察觉出一丝危机。
有魔气悄悄缠上来,被他随手斩碎。
“这些对我不管用,你不是都清楚?”
有那颗安魂玉珠在,区区魔气还侵蚀不了他。
“严道友,”花前将镜子握在手中,往上走了两步,“你当我诓你进来,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湖底只是试探,虽然试探的并不是你。不过,在我看见你的幻境时,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