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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问:“他去到天外之境,用的也是这种毒?”
君泽:“不错。不过他被曲幽真神蒙骗了,所谓的天外之境,并不能救他要救的人。”
言昭:“竟是如此……”
他曾经怨过蒙虞君对君泽下手,如今听来,个中无奈,倒也不忍苛责了。
“这些都是既定之事,没什么可审的了。倒是他提及毒针时,发现了一些蹊跷。”
“什么蹊跷?”
“当年他送出去的毒针,大都被用了。只有一个人,他手中的毒针还不曾出现过。”
言昭微愣:“会否是曲幽真神目的达到,就没下命令了?”
君泽摇了摇头:“那人不是曲幽真神派去的。而是蒙虞在某次试毒时,偶然撞见的。他对那毒很有兴趣,便拿旁的东西,跟蒙虞换了一枚毒针。”
那人得了毒针,一千年过去了,也没有用它。
若是旁的东西,还能说是忘了。但这种毒的指向性太强,让人很难不怀疑那人是真的“偶然撞见”,还是早有图谋。
“蒙虞君可有说是什么人?”言昭问。
“他的确不认识,只道那人遮掩了容貌,声音听上去是个老人。”
“老人……”
不知为何,言昭心头蒙上一层不安,宛如山雨欲来。
“不碍事,”见他面色不虞,君泽覆上他的手,“天帝仍在继续调查,有新的线索,会告知与我。”
言昭回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
正好君泽需要一个清净地方,用来修复那盏塑神灯。塑神灯荒置太久,许多地方变得脆弱。
两人便没回九重天,在东极境待了一段日子。
期间,言昭时不时就去君泽的寝殿里叨扰。美其名曰想看看原本的塑神灯会是什么样,实则是旁敲侧击,打听东海的事。
他不相信自己的识海与几十万年的东海一模一样会是巧合。
说起来,他的识海从幼年时的萧条空旷,到现在海阔天高、林叶葱葱,像极了某种过程。譬如绘画之人,先起草图,再一点点填充细节。
让他的“草图”变成画作的契机是什么呢?
言昭不得而知。
某一日,他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此事。
“我听师祖说,他是在东海捡到你的。师尊生于东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