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叫盛纾。
慕容澈却不失望,不知为何,他有种强烈的直觉,盛黎旸和盛纾,肯定有关联。
“行了,你还没说此事你有何看法。”
慕容澈沉吟片刻,回答慕容祈:“儿臣以为,可召回盛黎旸。”
慕容祈点点头,却也并未对慕容澈的想法做什么评判。
他复又低头批折子,随口道:“此次朝瑰公主也来了,她不日就要嫁入端王府,是你们的长嫂,朕打算过两日设家宴,让你们都见见,你记得把你的侧妃也带上。”
慕容澈心里咯噔一下,他看向上首的慕容祈,见他虽面色寻常,但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这话绝不是随口说说的。
思及临行前他才告诉自己朝瑰公主同行,慕容澈便担心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慕容澈久久不语,批折子的慕容祈总算又抬起了头。
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看向慕容澈,不喜不怒地问他:“怎么,你不愿带你的侧妃?”
“儿臣不敢。”
慕容祈冷笑,一把扔了狼毫,压着火气问道:“你就没什么要和朕说的?”
事到如今,慕容澈可以肯定,他父皇一定是查到了些什么,对盛纾起了疑心。
慕容澈离座跪下,却并未言语。
慕容祈被他气得够呛,索性任由他在那里跪着。
“你要跪便跪,正好仔细想一想,关于你那个侧妃,你还有什么瞒着朕的!”
*
延薰山馆和东宫一样,有专门的浴房。
这里的浴房与外面的湖水相连,湖水顺着管道流入烧火房,在那里烧热后,再源源不断地供应到浴房。
特别方便。
盛纾在浴房里泡了许久,解去了一身的困乏,这才穿着中衣回了寝殿。
一问之下,才知慕容澈自去了万壑松风后就没回来。
“娘娘,这碗砂糖冰雪冷元子是刚从万壑松风送来的,说是陛下赐的,您之前在沐浴,奴婢一直用冰镇着,这会儿用正好。”
说是皇帝赐的,但谁不知道这肯定是太子讨来的恩赏,否则皇帝如何能想到盛纾这个东宫侧妃?
盛纾用完那砂糖冰雪冷元子,准备去歇会儿,等着慕容澈回来一道用晚膳。
恰在这时,茯苓进来说永安公主来了。
永安公主慕容漾,乃是慕容澈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大周最尊贵的中宫嫡公主,皇帝最宠爱的女儿。
她既然来了,盛纾这晌当然歇不了了。
匆匆换了衣裳、梳好发髻,盛纾在茯苓和佩兰的陪同下,去花厅见慕容漾。
盛纾到花厅时,宫女正在给慕容漾续茶。她过去盈盈一拜,带着些歉意地道:“盛氏拜见公主殿下,劳殿下久等了。”
慕容漾与慕容澈有四五分相像,都有一张极为精致的脸蛋,连气质都是同样的清冷,一双凤眸看过来,直叫人不敢与她直视。
但盛纾待在慕容澈身边久了,她连慕容澈都不惧,自然也不会怕这位永安公主。
见盛纾落落大方地与自己对视,慕容漾倒是笑了起来,说道:“你就是盛氏?都说你出身乡野,依本公主看,你倒不像是乡野女子。”
慕容澈破天荒地纳了侧妃,且这女子还是一个乡野孤女,这事早在上京传遍了。
慕容漾当然也是知道的。
不过她自恃身份,不可能特地去东宫瞧盛纾,是以两人还未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