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离婚。”白照宁不假思索。
“你觉得他会同意吗。”
白照宁思前想后,最后让纪俞往东江里扔了根带有他DNA信息假制的肱骨,从而他的死亡得到法律敲定,两人的婚姻关系也因为其中一方死亡而默认解除了。
终于小三升咖的纪俞也没闲着,一副默默守护竭尽心力的照顾终于把白照宁哄到手了。
但白照宁对往事的既往不咎,让纪俞有些担忧。
他本以为白照宁至少还会向司徒尽讨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结果他只是一笔带过说不要了,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司徒尽的大方。
那么纪俞就知道白照宁和他在一起这是有点赌气的成分在了,不过他也无所谓,人哪能既要又要。
……
“抱歉老板,银行那边说,因为您和白总的婚姻关系已经自动解除,且没有遗产继承认定,白总的公证资金转移不能受理。”
司徒尽愣了愣,“什么叫婚姻关系解除,谁说的?”
何治啊了一声,才有些不理解问:“这是法律效文规定的吧老板……白总不在了,您和他的婚姻关系当然会失效啊,这不是……常识吗。”
“……”司徒尽心里咯噔了一下,“我知道了,去忙你的吧,顺便把江律师叫过来一下。”
早知如此,司徒尽当初死也不会在白照宁的死亡认领报告上签字的。
以至于,现在他和白照宁连最后一条客观存在的联系都没有了。
江律师到了以后,司徒尽从抽屉里翻出两份文件和两本结婚证递给对方,并把前面何治说的事交代了一番。
江桉随手翻了翻文件,然后就给出结论说:“按理来说,白先生的财产是能由您替他完成捐赠的,不过您确定您的全部财产,也要捐赠吗?”
“我确定。”司徒尽说。
江桉还是不太确定,“我是说,您的全部财产……”
“对,全部。”
“这,您能给个范围吗,这全部说得太笼统,我不好草拟文书……”
司徒尽敲了敲桌子,很是冷静的告诉对方:“全部,包括我的所有资产股票积蓄公司工厂,还有这两栋大楼,全部拍卖变现作为捐赠资金,这么说,明白了吗?”
江桉将目光从手中的两本结婚证上挪开,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前人,半天才支吾出一句:“恕我直言,尽总,您这意思是……一分不给自己留吗。”
“有什么问题吗。”司徒尽有些不耐烦了。
“没有……没有。”江桉心里默默松了口气,好在他不是这家公司的员工,否则不就是意味着快要下岗了吗,“那文书起效日期是……”
司徒尽想了想,然后打开手机看了看纪俞的订婚宴日期,“下周三以后吧,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好的。”
江桉出去后,司徒尽点了支烟,他打开那两本过期的结婚证又看了一遍。
白照宁在左,他在右,当时白照宁还挺不乐意站左边的,两人那会儿穿的还是很不搭对的西服,不过都是早上穿去公司,下午直接去民政局没准备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