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卓就这样继续站在原地,看着才白照宁走到纪俞身侧,两人很是自然的挽了手,而司徒尽就站在他们面前。
他听不到那三人在说什么,但可以肯定都不是什么真心话,都是在互捅刀子罢了。
“你司机来了吗,没来的话,我让人送你回去吧。”纪俞看着酒精上脸的司徒尽,主动关心问。
司徒尽摇摇头,“司机在车里。”
纪俞放心了,“那就好,我送你出去吧。”
“不急。”司徒尽把目光转向白照宁,他略显酒色的脸上无端多了一片拘谨,“我能不能和你喝一杯。”
白照宁看了纪俞一眼,纪俞代答道:“阿宁最近在吃药,不能喝酒。”
“哦。”司徒尽微微点头,“那,单独说两句可以吧。”
白照宁点了头,纪俞也没有意见的退到了一边。
酝酿片刻后,司徒尽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生病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小感冒,没什么。”白照宁不冷不热道。
司徒尽眉头舒展了许多,“你回来多久了,怎么不来找我。”
“问这些,你心里没数吗。”白照宁叹气,“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对不起。”
“没关系。”
“过去的事,我有话要说,那……”
“我说了没关系就是没关系。”白照宁打断对方的话,“别尽说那些废话行吗。”
司徒尽喉头一酸,只能将话咽了回去,“嗯。”
白照宁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除了年纪上的增长让司徒尽看起来更加成熟老道以外,他还瘦了很多,是那种肉眼可见的瘦了。
眉骨看着更高了,两颊也有点凹陷下去的消瘦,还有那下垂的眼尾,微微垂眸时还多了一点细纹,最严重的当属泪沟了,白照宁记得司徒尽以前是没有泪沟的。
两条清晰可见的泪沟就像一个八字夹在高挺的鼻梁两边,除了让人觉得他很疲惫以外,配上那张脸,这其实也有一点别样的性感在里面。
“我回去了,你有什么话就和纪俞说吧。”白照宁匆匆转了身,不想再多看一眼。
回到家后,司徒尽第一件事就是把那根藏在他被窝里的肱骨翻了出来。
他走进厨房想拿菜刀砍断,却发现厨房里一样厨具也没有了,好像是张姨处理的,于是他只能把骨头扔进了这片住宅区的人工湖。
司徒尽跪在湖边,终于忍不住恸哭出声来。
……
“我困了纪俞,你回去。”白照宁横栏在房门中间对门外的alpha说。
快回来的时候,纪俞又跟熟人喝了几杯,这会儿他是真的有点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