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昀哥是长子,娶妻的事自然要先紧着他,玉哥的亲事不急,咱们只管说眼下的。”
老太太说话说的久了,脑袋有些发胀,对着阮桃一摆手。
阮桃不用吩咐,立刻走上前,绕到老太太身后,为她轻柔的按压太阳穴。
“行,说眼下的事,你若是有合适的人选,就直接让人去明月斋伺候,不管是我院里的,还是别人院里的,我老婆子都没意见。”
大夫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想了想,说道:“我听说老太太身边有个叫阿苑的婢女,不如让她去侍奉玉哥吧。”
来的时候,大夫人都打听清楚了,阿苑和阮桃一个屋住过,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老太太没有考虑多久就点了头,“行,你先回去吧,明日我就让她过去一趟。”
大夫人喜笑颜开的走了。
阮桃心里却有些发沉,阿苑是自己的好友,而章谦玉注定是李清竹的,原文中,李清竹可是斗倒了一大群小妾正妻,死的死,疯的疯,赶出去的被赶出去,万一阿苑也。。。。。
后院花园,阮桃亲自将这个消息带给了阿苑。
阿苑听后整个愣住,脸上的震惊和欢喜掩饰不住,声音都忍不住发抖:“真的吗!?”
阮桃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微沉,点点头,“真的。”
阿苑咬着下唇,一脸羞涩,“大夫人竟看得上我,我长的不如李清竹,更不如你,没想到。。。。。”
她激动的说不下去,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阮桃到嘴边的话,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但想到和李清竹作对的下场,阮桃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其实。。。。三爷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从李清竹的下场就可以知道了。”
“那是因为李清竹恃宠成娇。”阿苑立刻迫不及待反驳,“我又不会像她那样,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可。。。。。三爷是个只知道读书的,对女子大多都是冷情冷性,万一你。。。。。。”
“阮桃!”阿苑突然厉声打断她,“这是我的喜事,你怎么老是泼我冷水,你是不是嫉妒我可以去伺候三爷,所以才一直抹黑他。”
阮桃心里一凉,不再说话了。
很快,对面的阿苑眼睛一亮,对着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微微福身,“奴婢参见三爷。”
阮桃心里更拔凉了,心如死灰。
怎么每次在背后议论章谦玉,都能被他抓个现行。
深吸一口气,僵硬的转过身,阮桃面色镇定的行了礼,“奴婢参见三爷。”
即使不抬头看,也知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多不满。
确实如此,章谦玉沉默的看了她一阵,转身抬脚离开。
自己都成了大哥的人,还敢多嘴他的事,大哥对她也太纵容了。
阮桃和阿苑算是不欢而散。
另一边,法华寺。
章时昀丢了手中的染血的长剑,垂眼,看着身上染血的黑色衣袍。
浓墨的眉头微微蹙起,脸上的嫌弃不言而喻。
不远处,地上倒着十几具尸体,死相千奇百态,断手的,断交的,挖眼割舌的,应有尽有。
章时昀随手掸了掸衣角的灰尘,漫不经心说道:“这些人的嘴着实硬了些,早知道,就不费那么多时间折磨他们了。”
搞得自己一身脏兮兮的。
随后吩咐:“把这些人的尸体悬挂在进京的路上,用来震慑南朝潜伏在京都的探子。”
“是。”
“凌风,随我去一趟寺庙。”
“。。。。。”
章时昀是在晚膳之前赶回了国公府,回到清风轩,他的目光立刻落到膳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