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崔幼晴吃惊的是,那女人竟然双手抱住孟虎的腰,脸颊还顺势枕在他的胸口上。
崔幼晴猛吞着口水,正不知该做何反应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追过来的王光阳。
她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王光阳不要出声。
王光阳会意的点点头。其实以他这么害羞的人,大概也做不出打断别人恩爱的事。
孟虎并没有推开那女人,这让崔幼晴的心碎了一地。她没忘记曾玛俐还在等她,她转过身朝捷运的方向走去。
王光阳见状快步跟上。
“光阳,你回去吧,别告诉学长我有看到他的事。”
“我陪你去找玛俐。”
“不用了。搭捷运很安全,况且有你在,玛俐也不好意思把心事说出来。”
“那你要回来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去捷运站接你。”
“嗯,谢谢你。”崔幼晴本想给王光阳一个感激的笑容,没想到笑出来的样子却很难看。
王光阳没说什么,看着她进入捷运站才放心的回家。
她坐上捷运,眼睛酸酸的,很想哭,却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
她根本是自作多情。
从基隆回来之后,她心里一直期盼着该有什么事会发生,结果什么都没有。
他连一句暧昧的话都没有说过,甚至连稍微亲密的碰触也不曾有。
她真的不该再沉迷下去,她只是个胖又穷的女人,凭什么让孟虎来喜欢她?
找个时间搬离吧!她早该下定决心的。
来到曾玛俐的小套房,看到哭花了一张脸的她,崔幼晴没有急着问发生什么事,只是一直重复递面纸的动作。
“等你哭够了,我们再来谈。”
“晴晴!”哇的一声,曾玛俐又狂哭了起来。
“难怪男人都说女人的眼泪不值钱,你在这里哭得死去活来,俞宇堂知道吗?”
“我才不想让他知道,我打算跟他分手。”曾玛俐抽抽噎噎的说着。
“要哭也要在他面前哭,这样他才会知道你在伤心。”女人呀,一旦遇到感情的事,脑筋就自动短路。
“他根本就不重视我,哭给他看也没用。”
“怎么说?”
“他根本把我这里当成睡觉的旅馆,我睡着了他才回来,我还没起床他已经出门了,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曾玛俐擦干眼泪,气愤难平。
“你不是说他半夜还要看美股开盘?他这么忙也是在为你们的未来在打拚嘛!”崔幼晴劝着。
“忙也要有限度呀!上个星期我约他回我家看我爸爸妈妈,他借故不肯;这个星期我跟他提结婚的事,他又推拖拉的,你说,他是不是不爱我了?根本不想娶我?”
“那你有跟俞宇堂沟通吗?”情侣问的事,怎么说都不对,崔幼晴不会因为曾玛俐是自己的死党,就将炮口对准俞宇堂。
“当然沟通过,但他死不承认,还说了一堆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话。可是话讲得再好听有什么用!重要的是要行动,他光说不练,我早就受够了。”
“女孩子总爱听好听的话,我想听都没得听呢,你当初不就是因为他能言善道而喜欢上他?”崔幼晴终于明白,女人真的是很难伺候的动物。
“六年了,我跟他在一起六年了,今天是我们认识六周年的纪念日,我早就跟他约好了要一起庆祝,昨天还提醒他千万不要加班,今天我还特地跟安亲班请了假,还订了餐厅,结果他竟然忘了!”
“这才是你气到不想活的原因吧?”然后再将过往的所有委屈全爆发出来。
“你说我怎么不气呢?他如果有把我放在心上,就不会忘记了。”
“那他人呢?”
“不知道。我在餐厅打电话给他,他根本忘了这回事,我一气之下,就跑回家了。”